頭的趙志敬。

丘處機暗中皺了皺眉頭,他對趙志敬的心性頗為了解,知道他心胸狹窄,難堪大用。

在丘處機想來,第一場無論輸贏,都不會失了全真教的面子。

畢竟天下之大,英雄豪傑輩出,全真教出一個三代弟子,不可能橫掃天下。

可是無論如何這一場,都是至關重要,至少要讓天下的豪傑,都看到全真教的氣度。

很顯然,趙志敬做不到這一點。

但,趙志敬既然竄出來了,就不能讓他再退回去,如果真的提出要換尹志平,那就是私心了。

畢竟趙志敬是王處一的弟子,而尹志平則是丘處機的親傳弟子。

更何況,丘處機可以不顧及趙志敬,但是不能不顧及到王處一。

全真七子之間,向來情同手足,如親兄弟親兄妹一般,丘處機不會做這麼不識大體的事。

“志敬,就由你來打這第一場吧。且記,無論輸贏,都要堂堂正正。全真教是名門正教,要有名門正教的樣子,贏要贏得起,輸要輸得起……”

丘處機心中暗歎一口氣,對著趙志敬諄諄告誡。

如果尹志平出場,丘處機會特別地放心,這番話自然不會說,他在平日裡,早就多做教導。

可是面對趙志敬,他卻不得不提點幾句,縱然顯得囉嗦,但為了全真教的名聲,他卻不得不如此。

“是,弟子謹記在心。”

趙志敬恭恭敬敬地答道,態度非常地誠懇。

其實趙志敬絕對口是心非,他在肚子裡,早就將丘處機腹誹了許多遍。

至於丘處機苦口婆心的話,都被趙志敬當成耳邊風,一句話都沒聽進去,談何依守?

丘處機看到趙志敬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地深嘆了口氣,揮了揮手道:“去吧。”

趙志敬這句話,倒是聽得非常地真切,他抖擻精神,走到場地中間,傲然道:“那位英雄前來領教?”

華山絕頂,朔風正緊,直吹得趙志敬道袍烈烈作響。

只見他在場中傲然直立,身形一動不動,高大勻稱的身軀,頗有幾分出塵的意味。

杏黃色的劍穗,在風中不斷地飄動,更襯得趙志敬莊嚴肅穆,宛若雕像。

“哇!趙師兄真是有型。如果有一天,我能披上全真教的道袍,就算是死都甘心……”

金浩的眼中,冒出無數的金星,他用極其仰慕的神情,花痴一般地說道。

洪金只是微微一笑,對於金浩的品味,他絕對不敢苟同,可也不出言打擊金浩。

“洪金,你有沒有膽子上來?與我一戰?”

不等眾人答話,趙志敬話鋒一轉,將手一指,衝著洪金喝道。

見到趙志敬囂張的模樣,自王重陽以下,全真七子,都感覺到了怒氣。

全真教,歷來就是謙和忍讓的教派,可惜出了趙志敬這個異類。

王處一更是覺得特別沒面子。

縱然趙志敬是王處一的首席大弟子,在三代弟子中功力最高,可是王處一卻時常,被他氣得夠戧。

如果趙志敬不是脾氣太過暴躁,過於急功近利,能夠有尹志平的涵養功夫,他很有可能,會成為三代第一人,受王重陽和全真七子的寵愛。

可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趙志敬就不是趙志敬了,人的性格,真的會影響命勢,影響氣運。

凡是江湖上老成持重之輩,見到趙志敬此舉,都是大搖其頭。

華山論劍,本來是公開的一次比武,沒想到卻成趙志敬了結私怨的所在。

這與王重陽的初衷,絕對是背道而馳。

洪金一直都很低調,可是碰到趙志敬這樣的憊賴貨,他就是再想低調,都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