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肩負的不該那麼多……

而自己呢?這樣的親情,本就不說自己的,大叔是好人,二夫人一向性子溫純,君宜,更是為了自己不惜以命相護,這樣的人,她怎還能對他們理所當然的欺瞞?

男子伸出手來,將她輕輕壓入懷中,“君家滿門一事,不能怪你,更不能怪皇上,我雖同他只有一面之緣,情字當頭,我卻是看的很清楚。”

風妃閱走了一路,早就累了,經他這麼一說,心也跟著疲倦,她雙手放在男子背上,面頰輕落上他肩頭,“我知道,爹!”

男子全身僵硬,邊上的二夫人漾著淚花,看著她轉過頭來,雙唇幾番吞吐後,喊出一個字,“娘。”

這一聲,不是代替君閱喊的,而是,她想要和尋常人一樣,有一個爹,還有一個娘,哪怕是一天,也夠了。

相逢的喜悅讓全家人圍在一起,君宜手中抱著孩子,是個男孩,已經會對著人笑了,很是可愛。

用過晚飯,風妃閱幾次催促才讓二夫人他們先去歇息。君宜將熟睡中的孩子放回搖籃,身子半彎著在榻前整理床榻,“姐姐,今晚你就和我擠下吧,明日,我再讓娘給你騰出間屋子來。”

“不用了,”風妃閱走近,在榻上坐下,“明日一早,我就要離開了。”

君宜聽聞,忙坐到她邊上,“姐姐,你不留下嗎?爹和娘好不容易找到你。”

她搖下頭,上半身靠於床架,望著孩子那張熟睡中的小臉,風妃閱心頭微有酸澀,始終,帶有歉疚,“有君隱的訊息嗎?”

君宜走近搖籃,將錦被仔細的給孩子掖好,燭火昏暗下,她眉眼輕彎,面色恬靜地搖下頭,“沒有,炫朝,他肯定是不會回來的。”

“君宜……”

“姐姐,你不必再說什麼,我一點怪你的意思都沒有,那是他自己選擇的路,該有的後果,總得他自己來承擔。”君宜走回風妃閱身邊,“如今戰事連連,你是要去找皇上嗎?”

她並不說話,和衣躺在榻上,君宜跟著睡在外側,“姐姐,你多留幾日吧。”

風妃閱最終還是拒絕了,本來就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強求不來,她甚至很難想象,如果有一天,他們都知道了君閱的事,是否還會像今日一樣寬容以待?君宜很久沒有見她,問了很多那日分手後的事,二人輕聲說著話,過了大半夜,才漸漸睡去。

牽出馬兒的時候,天空還未放亮,風妃閱騎上馬背,掉過頭去望著坐落於山腳下的木屋,眼中,那是極致的美麗,縈繞於簷頂的霧氣,勾繪出世間最美麗的和平,安靜。

轉身離去,她一夾馬肚,箭步如飛,顛沛流離半月之多,才隻身離開炫朝。身上的銀子已經用的差不多,風妃閱擦下髒汙的小臉,這裡風沙特別大,破舊的城池才經歷過戰爭,留下的,只有燒燬的房屋及殘留的屍首。

風妃閱牽著馬從狼藉的街道上走過,兩邊,插滿了炫朝軍旗,一名不大的孩童正哭著向這邊跑來,矮小的身子蹲下後,雙手費力想要將那旗子拔出來。對面,巡邏計程車兵大步而來,風妃閱急忙上前,卻只見得寒光一閃,她下意識用手擋一下,就見先前那名孩子已經被砍倒在地上,了無聲息。官兵將那屍首踢開,張貼公文的地方被鮮血染血,滿是彪悍的帶頭男子將手中公文貼上後,大搖大擺走出城去。

戰爭面前,生命如同草芥,依照公文上所寫,這是炫朝最先佔領的一座城池,風妃閱心中暗忖,那孤夜孑所帶的兵馬,應該就在附近。

按著先前所聞,皇帝分明是來平息戰亂,如今,怎又成了侵襲一方?

她漫無目的走出城去,剛要上馬,忽見前方黃沙陣陣,走近了一看,才知是逃難的百姓。風妃閱被夾在人潮中,手上一鬆,那馬兒一個躍步,朝著相反方向跑去。她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