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皇后手裡,她們不管走到哪兒都有臉面,如今要侍候於舒豔這麼一個人,心裡哪裡甘願,因此趁著她昏迷的時候,許多人手腳也沒個輕重,等於舒豔重新被收拾打扮了出來時,直接就有人將她送到了宮外早已等著的轎子裡頭。

這一路隨行的是隆盛帝派出來的一小隊軍侍,這京裡離江浙那邊足足有小半月的路程,一路上於舒豔吃足了苦頭,不止是身邊侍候的不再是以前對她還算是畢恭畢敬的阿珠等人,而是於光左又重新換的一批新買的丫頭,開始這些人還有些害怕於舒豔,做事雖然不懂規矩,不過勝在聽話,可是等到後來時,看到同行的女孩兒們都若有似無的欺負她,而她又不會說話之後,這些丫頭膽子卻越發大了起來,不止偶爾偷些她的東西,吃定她開不了口說話指證,偶爾於舒豔要叫人侍候時,往往連人影兒也沒瞧見一隻。

原本於舒豔也算是生長在新時候的女性,可是來到古代幾年,早就已經被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拿下,事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養成了一副嬌慣的性子,如今沒人侍候,越發不習慣,甚至連自己穿衣都覺得不耐煩,可是偏偏自己是有苦難言,好在那一小隊軍侍也想趕緊將人送到江浙之後交差,因此一路上基本沒什麼耽擱,很快半個月左右的功夫,一行人就已經踏上了江浙的地界。

而於舒豔由一開始的惶恐害怕,到最後的強作鎮定,已經認命的想要用著什麼手段,將那位袁林道總督老頭子給瞞了過去,自己往後就算嫁不成俊美又位高權重的少年郎,不能當這正妻,可好歹也要當一個受寵的小妾吧?反正人家不是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又不如偷嗎?自己有的是本事手段,再加上這具身體的長相容貌又頂級出色,要拿下一個老頭子,那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麼一想,於舒豔到後來時,漸漸更是變得自信滿滿,甚至她還想起,自己也不是同這袁總督完全沒有交集的,想當初自己因為葉家的那個表姐,還同這個袁總督打過交道,雖然二人之間沒有見過面,不過好歹也算是神交已久了,想來自己這樣有智有謀的女孩兒,說不定他還沒能見過,這次能見到自己,搞不好還會驚為天人。

於舒豔一邊洋洋自得的想像著,一邊趕緊卻是吩咐身邊人替自己找一些能偽裝混過洞房之夜所必備的東西,只是這些丫頭早已不如一開始好指使,於舒豔為了躲過袁林道察覺自己不是完壁之身的事情,這件事是必須得做的,因此只能用自己的私房來讓這幾個丫頭做事,每回拿出一點兒,等到踏上江浙邊境時,她原本因賣彩票而賺來的一些私房,早已經被這幾個丫頭盤了個乾淨。

來到袁林道的總督府時,這時早就已經過了新年,正好是在元宵佳節的時候,江浙這邊雖然臨近靠海,不同於京城的繁華,可是卻自有一股獨特的民風在,於舒豔一行被抬著招搖過市的往總督府去時,引起了街上不少人的注視目光,一個個指指點點的,人人臉上都帶著好奇的笑意,於舒豔聽到外頭議論的聲音,有說袁林道好的,也有羨慕的,聽著聽著,不由有些飄飄然起來,掀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看到這些民眾們因常年海賊原因,穿著不如京城百姓們漂亮時,忍不住撇了撇嘴,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隨即將車窗簾又甩了下來。

坐在車廂裡頭的兩個小丫頭相互對視了一眼,看著於舒豔的目光時都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之意,甚至一個穿著淡綠衣服的小丫頭還跟著翻了翻白眼,沒當於舒豔是自己的主子,也沒講究以下不得犯上的條例,十分不客氣的衝著於舒豔說道:

“小姐,不是當奴婢們的說你,奴婢這樣地位低下的人,也知道好人家的女兒在這樣的時候是不能拋頭露面的去往外看的,被人看了去,小心你往後名節有損。小姐以往就是再不在意這些,可如今您都已經快是袁大人的貴妾了,如果還是這樣不知禮,傳出去恐怕會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