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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只見句突縱騎如飛正沿著河灘疾馳而來,馬鞍前赫然摁著一名匈奴人。句突縱騎馳入河谷,將鞍前的匈奴人往草地上一扔,早有一名百夫長搶前一腳踩住匈奴人的胸口,鋒利地彎刀已經逼住了匈奴人
匈奴人頃刻間臉色大變,用阿爾泰語嘰哩呱啦說了一大通話。
馬躍眉頭一皺,問句突道:“句突,這小子說什麼?”
句突年少時曾沒入匈奴為奴,長成後才逃回遼西,所以頗知阿爾泰語,當時就說道:“回將軍,這小子說他是左賢王於夫羅的貼身侍從,讓我們別殺他,等將來於羅夫繼承了單于位,他就會好好報答我們~~”
生死關頭,那匈奴人竟似聽懂了句突的話,連連點頭。
“左賢王於夫羅?”賈詡的眉頭忽然一跳,低聲道,“說起匈奴左賢王,倒是讓下官想起一件事來~~主公,也許我們不必冒險襲殺羌渠了,或者有更好的辦法挑起匈奴和大漢的兵爭~~”
“哦?”馬躍凝聲道,“什麼辦法?”
賈詡不答,轉向句突問道:“句突將軍,你問問此人,他所說的左賢王於夫羅現在是不是遠在晉陽為人質?”
句突轉身問了幾句,那匈奴人連連點頭。
“有了!”賈詡擊節道,“主公,取河套之事,便落在此人身上了!”
……
晉陽,既是太原郡的郡治,也是幷州的州治,同時也是使匈奴中郎將的治所,集三治於一地,可以說是大漢帝國北方最為重要的軍事重鎮,起著鎮羌胡、撫匈奴、拒鮮卑的屏障作用,東漢歷代皇帝均在此駐紮重兵。
晉陽北城區。緊挨使匈奴中郎將府衙左側有一處獨立地院落,院落里居住著一位特殊的官吏。這位官吏便是於夫羅、匈奴左賢王,單于羌渠地長子。按照南匈奴制,每逢新單于繼位,都必須將自己的長子立為左賢王,然後送至使匈奴中郎將麾下效力,名為從吏。實為質子,以防匈奴叛亂。
光和元年(公元178),匈奴單于呼徵死,羌渠立,子於夫羅立為左賢王,以十八之齡入漢為從吏,至今已逾八年。八年來,於夫羅在晉陽度日如年,無時無刻不想著重回單于庭,縱馬揚鞭、馳騁大漠。一展胸中抱負。
於夫羅從小就有野心,當他還只有七歲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大匈奴的祖先曾經統治整個大漠時,便在幼小的心靈裡立下了宏偉的誓言,終有一日要重現祖先地榮光,再次成為萬里大漠的主宰~~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於夫羅來到晉陽之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晃就是八年。
八年來,於夫羅不是沒有想過逃回單于庭,逃回去很容易,可他不能也不敢逃,因為他很清楚,逃回單于庭之後大匈奴將只有兩個選擇,或者與大漢朝開戰,或者把他的首級砍下來送回給大漢朝賠罪~~
在猶豫、困苦、焦慮和漫長的等待中,於夫羅終於迎來了命運的轉折點。
黃昏時分,一名商人手持一柄最普通不過的匈奴彎刀出現在於夫羅府外。揚聲高喊:“賣刀了,上好的匈奴寶刀~~不識者千金不賣。識者分文不取~~”
正於府中練武打發時間的於夫羅聞聽賣匈奴寶刀,頓時心頭一動,棄了刀械出府來尋,兩名漢軍侍衛形影不離地追隨身後,看起來像是保護,其實是使匈奴中郎將張奐派來監視於羅夫、防止他逃跑的。
“喂,賣刀地。”於夫羅上前攔住商人,喝問道,“你這刀怎麼賣啊?”
商人道:“上好的匈奴寶刀,不識者千金不賣,識者分文不取。”
“嗯!?”
於夫羅眸子裡忽然掠過一絲凜然,這刀~~分明是八年前他離開單于庭時賜給貼身侍從乞兒奴地戰刀,戰刀的木柄雖然已經破舊,可刻於其上、象徵匈奴王族權威的狼圖騰卻依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