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就去了一半。再一細看,這女子不正是方才領舞的為首舞娘嗎?

至此,我方才領悟聖諭裡的那句“願中州王佳節佳人兩相益彰”是何深意。

男人.果然都是齷齪的。

我淡定看了看那橫陳舞娘,搖了搖頭轉身出門,“可惜,他瞧不見。”

身後女子輕桃一笑,挑釁一般道:“瞧不見不打緊,嘗得到便可。”

咳咳……我撫了撫胸臆,心中默唸“我叫不生氣,我叫不生氣,我叫不生氣……”一面加快腳步步出門去。

回屋立於窗沿下,未幾,便見中州王踏了月色自迴廊盡頭轉出,身後亦步亦趨跟了兩三美婢,待到廂房門口,婢女們便彎腰福身離去,餘下中州王一人推門而入。

一盞茶,過去……

一炷香,過去……

一壺酒,過去……

…………

月朗星稀.萬籟俱寂,天下烏鴉一般黑,

我琢磨著,我既是王爺的貼身婢女,現下是否該給他倒一杯夜茶潤潤喉。如此一想,我便理所當然推門入內。

只是,未曾想,裡廂之內,非但無我所料之香豔旖旎,清輝冷月下,反倒幾分孤寂冷涼。豔麗舞娘不知所蹤,唯見王爺面朝內合衣背對廂房門口側臥床榻之上,錦半分未動,如晨時一般堆疊整飭得整整齊齊放於床榻內側,人歸人寒,被歸被涼,想是為夜氣所凍,裴衍禎微微蜷了身子,背影竟讓人覺著一股說不出的悽清之意。

我心中一軟,倒了杯茶輕輕放於床頭,正待喚他起身喝茶,順道替他將被子上.卻不意一低頭,瞧見他月白罩衫外肩頭處赫然一道胭脂印記濃墨重彩。一股火燒火燎之氣登時從我的心底騰地一躍而起,扶搖直上直炙腦門,“當”的一聲,我將茶杯頓於几上,轉身待走,卻聽身後人一聲淺淺吟哦,我回頭,但見他翻了個身,眼看著便要跌到床下腳踏上。

我一步上前,伸手撈住他的手臂,將他扶起.他卻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就著我扶他的姿勢沉甸甸倚在我的手臂上,嘴唇微微嘟起,竟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我伸手推他,卻被(腳就勢捉住手放在胸前一個反身壓在身下。

我掙扎了兩下竟掙脫不開,反而使二人更加嚴密地貼合在一處,每一絲每一寸的線條都似鎖釦一般嚴絲合縫地緊緊扣牢,連吐納都被籠罩於他的氣息之下。但覺他吐吸漸沉,一雙烏潤的眼眸在月下驀然張開,裡面溢滿了迷離的霧氣,勾魂攝魄地慢慢壓下,被這麼一雙眼捉住。神智竟似飄杳抽離一般漸行漸遠……

待一絲微涼氣息於如火如茶之中爬上我的胸臆之時,我才驀地自耽溺間隙中清酬過.低頭一看,身上衣衫已凌亂盡除,那人伏在我赤裸的肌膚上,埋首自我頸項間淺斟慢撮一路蜿蜘向下,於柔軟處似乎刻意一般,放慢放緩,噙於口中反覆流連,叫人腳底心微微起顫發癢,不受控制地向內蜷起。

混沌之中,腦中暈暈沉沉,隱約覺著有什麼不對處,卻捉不住丁點頭緒,竭力別開臉,一抹豔紅跳入眼中,正是他罩衫肩頭處的那道胭脂,突兀其上,猶自鮮豔,登時,怒從心起,我亦不曉得自己哪裡來的一股蠻力,一個逆轉便將他反壓在身下。

我一下跨坐在他腰上,用兩邊膝蓋別住他的腿,捉過他的手腕,信手於一旁撈了條絲絛便粗魯地將他的手腕綁在床頭。

他似乎為我突如其來的反擊所震,有一瞬失神,本能地反抗了一下,被我粗暴鎮壓下後,下一瞬便不再掙扎,只靜靜地甚至幾分乖巧地躺在我身下,任由我擺弄捆綁,眼眸一瞬不瞬地纏繞著我,隨著我的動作亦見深沉濃烈。

我確認將他的手腕綁牢之後,便騰出手取過一旁早已冷卻的茶水,兜頭澆在他的肩頭上,我伸手捉起那抹豔紅在手下搓了搓,登時,便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