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霖達見多識廣地說:“還是家常菜吃得香嘛。前幾天去廣州,有朋友請我們吃什麼人體宴,什麼味道也沒吃出來。”

一聽人體宴,宋飛龍馬上來了興趣:“哦,真有吃人體宴的?我還以為只是傳說,錢老闆,什麼時候帶我們去開開眼?”

錢霖達打著呵呵,連說了幾個不敢,卻又帶著賣弄的口吻講起人體盛宴來,聽得宋飛龍直流口水,眼睛卻在甘欣和梁爽身上打轉,好像她們就是拿人體宴上的一道菜餚,一臉色相毫不掩飾。

這種宴溫純等人還是頭次聽說,把菜餚放在青春少女的**上,玉體橫陳在餐桌上,讓食客一道道品嚐,這種創意,還真有人想得出來!

最後問到價格,一頓飯吃了一萬好幾千。

這尼瑪哪裡是吃飯,簡直就是吃人!這又得劁多少頭豬啊?

溫純一邊吃,一邊蹙著眉頭。

還好,飯桌上的氣氛還算融洽,沒有平常那種席菲菲擔憂的拼酒。

錢霖達開第一瓶茅臺的時候就說:“我提議,大家都是朋友,酒就不要勸了,盡興就好,如何?”

席菲菲以前幾乎滴酒不沾,擔任望城縣委書記後,才知道,喝酒原來也是一門學問,一門藝術,地方為官,如果欠缺喝酒的能力,沒有勸酒的口才,少了拼酒的膽量,那這個官,是當不出色的。

很多看似複雜的事,到了酒桌上,突然簡單了。很多本來辦不了的事,一場酒下來,竟也有了變通的餘地。

難怪祝庸之要說,一個好官員,首先是半個酒家,她在黨校學習的時候很不贊同,但到了望城縣之後卻不得不認同。

第57章 笑成了一朵花

席菲菲和高亮泉還想表示熱情,但錢霖達並不領情,只簡單行過敬酒禮後,便說:“今天只喝這一瓶,想喝個痛快,改天我請領導們去名流大酒店,開懷暢飲。”

梁爽也說:“本來我很想多敬幾位領導幾杯的,錢老闆這樣說,梁爽也只能從命了。”

席菲菲今天並不是太怕拼酒,有溫純和甘欣在,加上高亮泉和自己,對付錢霖達、梁爽和宋飛龍三個人,應該能夠應付,但是,錢霖達執意不喝,誰也不好強求。

不拼酒,氣氛就有些欠活躍,儘管宋飛龍講了幾個不葷不素的段子,但還是沒有把氣氛活躍起來。

眾人都在笑,唯獨錢霖達沒笑出來。

溫純知道,這是錢霖達在表達不滿,這個不滿來自於剛才自己提出來的尖銳問題。

錢霖達不僅沒笑,還批評宋飛龍:“宋局長,這種不痛不癢的笑話就不要講了,講平淡了沒有意思,講過頭了,這裡還好幾位女同志,要講,講講你們官場上的笑話吧。”

宋飛龍便講了幾樁給粟文傑當秘書時候的趣事,提起某市班子調整後,一二把手鬧矛盾,開會的時候打起來了,縣長把書記的臉抓破了,書記把縣長的老二踢廢了,鬧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

他講得有板有眼,聽得梁爽兩眼發直,末了誇張地說了句:“宋局長,真有此事啊,我還以為,當官的都是領導,素質高,哪裡有你講得這麼嚇人。”

“哈哈,梁總,商場爭利,官場爭權,領導也是人,哪兒有人,哪兒就有鬥爭。”錢霖達這回笑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席菲菲和高亮泉一看,給梁爽做了回答。

“啊,官場太可怕了。”梁爽表情豐富地說出這麼一句,她的樣子又像回到不諳世事的大學時代。

宋飛龍得意地望著梁爽,眼都要直了。

溫純不露聲色地笑了笑。

看得出來,宋飛龍對梁爽很有興趣,他道:“你沒做過官,可以找個當官的嫁了,你就知道官員們有多可愛。”宋飛龍剛離了婚,這番話說得多少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