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地思索,長長的菸灰落到了地上,他竟沒有發覺。

他在想:這隻歹毒的黑手!一把抓住了心臟。這是要致專案於死地啊!

毫無疑問,此事是杜青雲一手操控的。

但是,溫純很不理解,僅僅為了一個女人,需要動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嗎?

昨天,溫純從席菲菲那裡得知,杜青雲要對望城縣開展工商執法專線檢查,這是可以想見的慣用手法,對此已經佈置鞠永剛做好了迎接檢查的準備。

一個普通的專項檢查,杜青雲不可能親自出面,要把望城縣工商環境說得一無是處,總要拿出些資料和依據來。

對此,席菲菲和溫純都覺得並不特別可怕。

現在看來,我們輕敵了。

既然採取了凍結賬戶的強硬手段,杜青雲就不是簡單地要施加壓力,而是要徹底破壞商貿旅遊城的建設,甚至不惜把臨江市較為著名的房地產企業錦繡地產整死。

官場中人,在他所經營的範圍內呼風喚雨,煽風點火,小陰小謀順手拈來,甚至為了一個女人可以向下屬單位施加壓力,但他還不至於要採取凍結一家公司賬戶的卑劣手段,而且這家企業僅僅只是和望城縣有著合作關係而已。

帳號如同蛇的七寸,捏住了,企業就死了。

還有比這對企業殺傷力更大的毒招嗎?

沒有深仇大恨怎麼可能對一個企業下這樣的毒手。

但是,杜青雲對錦繡地產的仇恨從何而來?對望城縣的仇恨又從何而來?

僅僅為了一個女人的升遷嗎?不!這絕不可能!

溫純來回在屋子踱著步,踱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菸蒂燒著了手指才一下子驚醒過來。

這裡面一定有更大的陰謀。

名城置業也逃不脫干係。

這半年多來,錢霖達就像一個幽靈一般,遊蕩在望城縣的周圍。

他應該是背後那隻黑手。

可杜青雲為什麼要為虎作倀呢?

單單用一個“錢”字來解釋太勉強了。

杜青雲當前最大的**不是錢,也不是女人,他夢寐以求的是儘快把職務上的那個副字去掉,名正言順地主持市工商局的工作。

他要當市工商局的局長。

這麼說來,在錢霖達這隻黑手之外,還應該有一隻官場上的手,這隻手可以決定得了一個市局局長的命運。

想到這,溫純心裡也如同手指頭一樣被菸頭燙了一下,劇痛了起來。

事關重大,事不宜遲。

溫純立即趕到機關大樓向席菲菲彙報。

席菲菲聽了,也是眉頭緊鎖。

沉默了一會兒,席菲菲給鞠永剛打了個電話,讓他私下裡找荷花區工商局的人瞭解一下,藉口很充分,錦繡地產的賬戶被凍結,資金撥付不了,影響望城縣商貿旅遊城專案的啟動,有了結果立即過來報告。

稍稍坐了一會兒,甘欣就領著氣喘吁吁的鞠永剛進來了,他一臉的輕鬆,還沒等坐下,就興奮地說:“席書記,溫指揮,我問過了,荷花區工商局的人說,錦繡地產一向合法經營,帳目清清白白,也從不偷稅漏稅,可能是誤會了。”

溫純給鞠永剛遞過來一杯水,說:“鞠局長,你應該知道一個公司的賬戶被凍結了的後果,要說是誤會,這個誤會也太大了吧。”

鞠永剛雙手接過水杯,尷尬地笑笑,說:“嘿嘿,他們說,錦繡地產派人去市局解釋解釋應該就會解凍的。”

“區裡凍結的,怎麼要去市局解釋呢?”溫純坐在沙發上沒動,眼睛盯著鞠永剛,問道。

“他們說,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的。”鞠永剛開始閃爍其詞。

一直沒說話的席菲菲突然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