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帶著濃重的色**彩。

溫純磨磨蹭蹭的不說話,用期盼的眼神回望宋飛龍,表現出來的意思還真是想跟著去享受一下。

宋飛龍別過頭去了。

出入這種場所,領導能帶上的只有是鐵桿的心腹。宋飛龍表面上對溫純再友好,也絕對沒有到可以在娛樂場所“赤誠相見”的地步。

溫純看明白了這是一種拒絕,於是,用很不情願的口吻說:“嶽總,我,我明天去實地考察,還得抓緊一點。另外,司機還要安頓一下,我就不參加了。”

嶽子衡還想挽留,宋飛龍哈哈一笑,說:“改天吧,等小溫忙完了這幾天,再專門安排。”

眾人再看黃平,要不是高陽和張紫怡一邊一個攙扶著他,估計早就躺在了地上了,嶽子衡看黃平扶都扶不住了,眉頭不滿地皺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說:“嘿嘿,今天我陪宋局休息一下,溫局,改天讓黃平專門來陪你。”

溫純略帶尷尬和遺憾地和嶽子衡握手告別。

嶽子衡陪著宋飛龍轉到後面的名士俱樂部。

高陽扶著黃平跌跌撞撞地跟在了溫純的後面。

張紫怡和高瓊把溫純送到了門口,曾國強早把車停在了門廊前,幾個人在門口話別分手。

夜幕之下,整個臨江市就變成了燈的海洋,光的世界。

寬闊筆直的道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車來來往往,市中心的廣場上燈火通明,噴泉四射,美輪美奐,彩燈把四周高大的建築物勾畫得更加雄偉壯觀。

可是在這光彩之下,有多少的暗流在湧動呢?

回去的路上,溫純觸控著手裡的公文包,體內的酒精也在燃燒,心裡一陣陣發熱,彷彿包裡的錢真的燙手一般。他一直在想,打了三個多小時麻將,就贏了五萬多塊,相當於普通職工一年的工資,相當於一個普通農民好幾年的收入。

如果我不是城建局的副局長,重點辦的常務副主任,將來可以為他們謀取利益,他們會賠我玩嗎?他們捨得輸給我錢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記得在望城縣的時候,還流傳著一個笑話,說某位老縣領導在位時,和縣裡的幹部們打麻將次次贏,他以為他的水平真的很高。後來退休了,再聚到一起玩,還是這幾個人,這位縣領導幾乎次次都輸,這會兒他才鬧明白,不是他的麻將打得好,更不是他手氣好,而是他手裡的權力簡直是太好了。

有權了,就能次次贏,沒有權,那你只能輸。

這其中的遊戲規則不言而喻,表面上是玩,實則是一種交際手段,一種變相的送禮方式。以這種方式,送的人好送,接受的人也好接受,在心照不宣中,達到了一種默契。

當然,溫純非常清楚,宋飛龍串通嶽子衡處心積慮地輸給他錢,必然是有目的的。

他們的目的別人看來或許只是為了將來有所求的時候能給幫個忙,但是,溫純卻從中看出了宋飛龍另有深意,便是要拉自己下水。

後來在酒桌上的表現,溫純給了宋飛龍等人一個假象:他也是一個追求金錢和權勢乃至女色的無恥之徒,只要利益足夠,是可以跟他們同流合汙的。

但是,溫純早就下定了決心:水可以下,流可以同,但絕對不能合汙!不但不能合汙,還要揭開他們披著的華麗外衣,把他們身上的汙點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受到人們的唾棄和法律的制裁。

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玩什麼都要講規矩嗎?

這就是我溫純要跟你們講的“規矩”。

第401章 不怕累死,怕憋屈死

黎明,像一把利劍,劈開了沉寂的夜幕,給城市帶來了喧囂和歡騰,旭日披著蒸騰的氣息緩緩升起,穿透霧霾將溫暖和光亮灑向遼闊的天空和擁擠熱鬧的大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