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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語言障礙,所有他身上絕大多數的“吃香”潛質並沒有發揮出來,但是我有理由相信他的潛質遲早有一天會驚人的爆發。
最後我和李杜的上課時間應吳大少的強烈要求,改在了週六午時三刻,偶爾李杜會用法語向我抱怨兩句,話說吳大少選的場所真不咋的——公共體育場,還是室外的。用吳大少的話說,這叫把課堂辦在室外,充分接受陽光的照耀。吳大少在一旁揮汗如雨,我和李杜頂著的太陽,無所不在的紫外線,還有灰塵飛揚的空氣,嘈雜的聲響,難受哇難受。可是咱只能抱怨,沒法硬氣地抗議,話說身體越來越黑越來越壯,那個方面的需求越來越強烈的吳大少,咱不敢招惹。而李杜的意見擱吳大少那兒就是屁,根本不做任何考慮。
一天吳大少打完球,我們三個往回走,正往回走,我臉上一痛,幾乎以為被砸平了。咕嚕嚕的,那顆肇事的籃球歡歡喜喜地跌回地上了,我慘了,鼻子一熱,火紅的鮮血從手指縫裡嘩啦啦的流,看得我直犯暈。
吳大少一把把我抱懷裡,我只來得及看到他眼睛裡噙住的一束陽光,就聽他在耳邊大吼:“操你大爺的!”
有幾個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在道歉,吳大少狠狠地颳了那人一眼,抱起我飛快地往外跑。吳大少跑得快,抱得卻很穩,我靠著他,順著手背流淌的鮮血那麼真實,就像前世我見到他的最後一面。身上的血腥味鋪天蓋地,眼睛裡也映著涼薄的紅,我想看清他的模樣,我想抓住他的手,我想告訴他我再不離開他,可是心卻隨著身體一點點冰涼,神志不清,我還可以感受到他緊密的溫暖的懷抱,聽到他在我我頭頂大聲的哭泣,他滾燙的眼淚和著冰涼的雪花落在臉上,我的心默默地祈禱他能聽到我心底的那句話——我愛他。如果一切重來,我一定會在最開始的時候讓他知道,我一定不會離開,我願意陪著他慢慢相濡以沫一輩子。
我用額頭貼著他滾燙的脖頸,那樣的溫度讓我心安,“我沒事。”聲音還挺洪亮,一開口濃郁的鐵鏽味隨著開合的嘴唇灌進口腔,
吳大少低頭看我,緊抿著嘴,沒說話,足下生風。
到了體育場設定的醫務室,醫生把我的鼻子擺弄了很久也沒止血,大團大團染成鮮紅的紗布看的吳大少發怵,手攥得格格響,“你到底會不會止血啊?流了這麼多還沒止住!”
年輕的醫生被吳大少怒目圓睜,掰得咯咯只響的拳頭嚇得夠嗆,一臉警惕地注視著吳大少,“一會兒、一會兒就止住了,這、這還需要一段時間。”
吳大少已經接近暴走的邊緣,圍著我和給我止血的醫生轉了一圈又一圈,擱在褲縫邊兒的拳頭似乎隨時可能暴動。
咱沉浸在淑女形象的淪喪中,對自己兩個鼻孔插滿紗布的模樣感到鬱卒,一時沒有心情安撫那隻暴躁的動物。
那個飛球砸到我的小弟跟著進了醫務室,表示一切費用由他承擔,吳大少表示,比起醫藥費,他更想痛扁他一頓,不介意付他醫藥費。小弟低雙眼水汽濛濛,我擺擺手,甕聲甕氣的說:“沒什麼啦,他跟你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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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少一挑丹鳳眼,“誰跟他開玩笑,我告兒你,你最好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出了什麼意外我概不負責!”
小正太看向我,我的眼神充分變現出無力感,很遺憾的告訴他:“他這話是真的。”
小正太暗自把吳大少的一身腱子肉和自己的小身板比較了下,最後矮著腰飛快的竄出去。
李杜目送遠去的小正太,用帶著浪漫味兒的法國強調說出一句半熟的中文:“你老公,把帥哥,嚇跑了。”
我曾經反覆糾正他錯誤的停頓,然而事實證明,收效不大唉。
不久之後,我遇到了一個老熟人,說來奇怪,我和小時候的模樣還是有很大轉變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