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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時光錯落,天空紅的像是著了火似的,給每一朵雲都上了油彩。

美好的少年們在操場上揮灑青春,把汗水當自來水一樣的使用著。光線在他們的制服上渡了層金,讓人浮想到很多經典日劇中的經典片段。

季瞳跟在大部隊後面,跑著跑著就開始檢討自己,想自己幹嘛這麼聽跡部大爺的話,她完全可以在他給自己選擇題時立馬扭頭走人,或者丟些狠話挫挫他的銳氣,她竟沒有那樣做,她很懷疑她的腦子裡長東西了。

“還能堅持嗎?”

鳳長太郎在她的身邊放慢腳步,溫和的關切著,五六圈下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還能笑得這般罪孽。請別懷疑他的速度和季瞳相當,那是對他的侮辱,他只不過剛好超了她一圈,剛好同她擦肩罷了。

“能行能行。”季瞳信心滿滿的說,說完就岔氣了,肚子劇痛,腸兒們都攪和到了一塊歡快的跳舞。她彎下腰,臉色慘白,模樣嚇壞了老實的鳳,他焦急的問,“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她搖搖頭回答,“沒事,一會就好了。”

忍足侑士在兩人的後邊剛巧看到這一幕,就在跑過監督他們的跡部時停下來,用手肘撞撞他,沒個正經的調侃說,“讓這麼可愛的女孩跑圈,你還真是忍心啊。”

跡部橫了他一眼,答非所問,“怎麼?還嫌圈數少?”忍足立刻做了個投降的姿勢,不敢再多廢話,轉身追上前方的穴戶。

跡部在忍足離開後,先是抱著手臂看了會被鳳攙扶著的季瞳,然後再去一邊取水,把瓶子窩在手心裡顛了顛,就朝她走了過去。

季瞳坐在石階上調整呼吸,細白的臉上血脈清晰可見,頭髮被汗水粘住了幾縷,劉海緊緊的貼著前額,看著非常疲憊。她見鳳一直陪著,就勸他,“你趕緊去跑步吧,不然跡部又該發火了。”她沒注意到被她說的人正一步步的靠近,還故意壓低了聲音。直到後來,鳳的表情變得有點尷尬,她才覺察異樣,本能的往邊上瞅了瞅,就看到跡部大爺杵在那兒,一臉黑。

“長太郎,跑步去!”他命令道,走到季瞳面前,把水遞給她,空擋裡還不忘表達他的鄙視,“你多久沒運動了,這才幾圈。”

季瞳接過水,咕嘟咕嘟猛灌,心想我這就不錯了,六圈啊,你讓別的姑娘跑著試試看,估計三圈不到就趴地上了。她翻著白眼說,“我是女的,和你們不能比。”跡部呵呵一樂,說:“本大爺還真把這事給忘了。”

季瞳被水噎住,嗆的半天沒法說話,就拿眼睛死瞪著跡部。跡部不以為意,恢復一貫的冷笑,說:“本大爺還真沒料到你寧可跑步也不告訴我關於項鍊的真相。”

“你真的很有興趣?”

“本大爺只是以防萬一。”

“那還是算了吧,等哪天你不懷疑我了,我自然會跟你講。”

季瞳說完擰起瓶蓋,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又衝鳳揮了揮手臂,然後轉身離開冰帝,把一邊的跡部大爺無視的徹徹底底,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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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手冢家,季瞳便跟沒了骨頭似乎的癱倒在沙發上,累得連喊我回來了的力氣都沒了。她覺得自己渾身的肌肉都又酸又軟,跟被人掄了幾棍似的,突然的,就同情起經常跑圈的少年們,想他們是怎麼熬過來的呀。

陽臺的門敞開著,微風從外邊湧進來,蹭過她的面板,輕柔的像是貼著絲綢,季瞳眯著眼睛沒一會意識就變得模糊,昏昏沉沉了一陣便直接睡死。再醒過來的時候她的身上多了條毯子,而環顧四周,客廳裡除了她,只剩下坐在單人沙發上,正在凝神看書的手冢國光。

季瞳臉一紅,心一暖,翻坐起來理了理頭髮,也沒好意思打擾他。倒是手冢聽到動靜從書裡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