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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懷小築」的老闆為了附庸風雅便以此為名。
可是這個大老闆雖然沒有文才,卻有著不凡的生意頭腦,在這個歌榭林立的城內只用了短短三年時間把「杜懷小築」一手捧成城中最紅的風月場,讓不少浪蕩風流客趨之若鶩,慕名而來。
在「杜懷小築」的一間花廳內,一個俊逸的公子半躺在一個嫵媚濃妝,衣衫凌亂的姑娘身旁,姑娘一句句的輕語嬌聲,直讓人未飲先醉。
「公子,你怎麼只顧著美酒,也不看看身邊還有個『寂寞』的美人兒,你這樣不解風情,可真讓奴家心碎。」
姑娘充滿憂怨的向公子控訴他的無情,卻又頻送秋波,玉蔥充滿挑逗的在那寬闊的胸膛來回撫摸,見公子無動於衷的在一旁喝酒,玉蔥慢慢得寸進尺的向下遊走,走到兩腿之間的敏感處後又突然回頭,伸手解開剛才繫好的衣帶,玉蔥慢慢探進外衣內,突然一股冷寒的目光讓她寒毛豎立,停下放肆的手。
「縮開你的手。」
撥開帶著「勾引」意味的手,灌了一口黃梁進肚,寒聲道:「你可以離開了。」
溫文公子配上冷冰冰的眼神讓剛才還千嬌百媚的姑娘嚇得跌撞去房,負責招呼的嬤嬤見到姑娘從出花廳跑去,忙滿臉堆笑的上前打哈:「公子,我們的秋菱臉嫩,多有得罪萬勿介意,我去叫我們宛妤來服侍公子。」
五十出頭的嬤嬤,濃妝豔抹,臉上厚厚的粉底胭脂,咧嘴作狀一笑,臉蛋像是分裂成一塊塊似的,只能嘆一句未見此「尤物」,焉知東施美。
「不用,這裡是二千兩,我不想再人騷擾我。」
二千兩丟在地上,嬤嬤除了捧著銀兩笑呵呵的道謝離開外,還那會有別的不滿,反正風月場所多怪客,只要有錢莫說是要趕人,即使要她們學蛇行,裝狗吠也沒問題。
人去房空,只剩下猶如離群的孤雁。
如果說女人心碎了會選擇悲啼自殺,那男人會做的就是喝酒,從焦亭義身上便可略知一二。但見
他的眼神呆滯,痴呆地提著酒瓶的表情卻又讓人費解,還在一邊喃喃地道:「維以不永懷,維以不永傷,云何籲矣。」
此刻的焦亭義真的很想笑,因為只有笑才能夠讓他忘掉這椎心之痛,可是最終他還是哭了。
苦澀的淚珠滴落在黃梁之中,淚水又和烈酒混合,變成了天下最苦的「苦酒」。原來有心大醉倒偏不醉,反而會越喝越清醒,如夢般的往事不斷在焦亭義的腦海中閃現,讓他更為之肝腸寸斷。
突然焦亭義把手上的酒瓶向牆角扔去,碎片散落在角落,剩下的「苦酒」把地下沾溼,這一切就像是焦亭義的心一樣,心碎了,鮮血在胸中流出。
焦亭義呆看著他製造出來的「成果」,他牽起了「同病相憐」的感覺,澀的聲音從他的口裡吐出:「為什麼?為什麼你還念著『他』?是不是不管我做什麼也比不上『他』?在你的眼裡,我焦亭義永遠也比不上一個傷害你的死人。我不甘!我不甘!我──不──甘──」
蹣跚的腳步走向桌子,提起未開的酒瓶,跌撞的走出「杜懷小築」。
「公子,小心點。」一雙玉蔥把差點跌倒的焦亭義扶著。
他沒醉,蹣跚的腳步和站不穩的身軀只是因為心碎的「後遺症」,他只是痛而已。
「韶義!」
這是焦亭義「死」了後的易名,喚他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此刻卻包含了濃烈的怒火,愕然的抬起頭來,一道熟悉的白影正提傘瞪著他。
段映秀髮誓她沒有吃醋,她只是生氣,她只是妒火中燒而已。
只──是──妒──火──中──燒──而──已!
段映秀這輩子也沒想到竟然會在一座青樓的門口來接她忘了帶傘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