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的不安分子,麻強是這一帶的混混頭子,在這一帶小有名氣,為人義氣心狠,傳說他有好幾百個兄弟。可以說麻強在這一帶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土皇帝,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唯一怕的就是白影。

白影是打晚工的,自然是很遲才回公寓,一次被麻強的手下在回去途中堵住,想打劫一番,可讓他們驚恐的是突然間白影的影子動了起來,黑呼呼的立在空氣中,幾乎是瞬間地便將那些混混打暈過去,後來麻強出現,那更是不得了。幾十個人瞬間被白影修理得水噹噹,確切地說應該是白影的影子在作怪,因為白影碰都沒碰過他們的衣角。

麻強哪裡見過這等怪異的事,以為白影耍的是妖術,就算他手下再多,拳頭再硬也不夠他篩牙縫的。自此之後,麻強見了白影便躲得遠遠的,更是吩咐手下遇到白影千萬別惹他。這件事成了麻強唯一隱秘的事,除了幾個手下和白影之外,誰也不知道,畢竟這關係到自己面子問題。

走到公寓樓下,外面下的雨更大了,除了頭髮外,白影身上卻只微溼了點,因為一路上他的影子都在幫他擋著雨水。

“謝謝,影!其實你不用幫我擋雨水的,那點雨還傷不了我的身子,你是我的朋友!不是工具!”白影對著地上自己的影子關切地說道,這世界上似乎只有他的影子才能夠享受到他內心唯一的一絲溫存。

地上的影子非常輕微地搖了搖頭,似乎在說:這是我應該的,因為你才有了我的存在!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冰山!你回來了啊!晚上吃了沒有?我剛好沒吃,一起吧!”白影對面住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他叫俞姚,十七八歲左右,長得很清秀,有時白影會冒出俞姚是個女孩子的奇怪想法。自白影一次無意中從麻強手上救了他之後便開始對白影很照顧。但白影卻一直保持著那副淡漠的表情,似乎從來都不會笑,所以便戲稱白影為“冰山”。

白影想了想,最終還是應了聲便進去坐下。如果說他的影子是白影最好的朋友的話,那俞姚就是他最好的夥伴,一位很照顧他的夥伴。似乎兩人都是單身的緣故,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提起對方家人的事。

“今天的菜怎麼樣?這可都是我做的!給點面子多吃點!否則就要扔回垃圾箱,我想你也不想我這樣做吧!”俞姚夾了塊糖醋排骨給白影道。

“唔!”白影淡淡的應了一聲,但對俞姚來說這已經習以為常,如果白影突然對他說上超過十個字的話語,那他一定會懷疑白影有問題。但他沒意料到的是不久後,他確實有了這種怪異的感覺。

“你差不多和我一個年紀,看你天天晚上出去打工也不是辦法,和我一起去上學如何?今年我的學校準備擴招學生,我幫你在裡面打通關係,肯定沒問題。”俞姚說道。“學費這些沒關係,我先幫你墊上,你有錢再還!”

“不用了!”白影決定的事情通常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和白影三年的鄰居,他清楚白影的性格,便也沒有勉強他。這也不是俞姚第一次勸白影去上學了,所以便也習慣了他的回絕。

一頓飯很快在默默無語的氣氛中結束。

“先走了!”吃完飯,白影對俞姚說道,微微伏首以示感謝,這動作俞姚都看習慣了,每次都這樣,勸他也不聽,還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性格。

“有事call我!能幫的一定幫!”俞姚也不清楚自己說這句話說了多少遍了,幾乎每次他吃完飯後都要說一次,這已經轉化成一種本能了,而非習慣性的問候。

回到對面自己的屋子裡,簡單的擺設,不大的廳堂中央吊著幾副一人高的沙包,裡面裝的都是鐵沙,看沙包那破爛不堪的皮製表皮,夾雜著幾塊已經褪了色的血印,可見白影平時有多拼命來鍛鍊自己,對於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來說,那簡直就是煉獄!為自己訂立一個煉獄的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