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摞的信函等物。周成陵走過去從裡面拿出幾封遞到楊茉手裡,“你父親在安慶府很有名聲,”說著微微一頓,“京外放官和京內不一樣,京官看似位高權重,其實到底不如地方官有官儀,你父親在安慶府這麼多年,應該結交下不少的人,更何況你父親犯案,是為安慶百姓說話,若他逃過一劫,該是安慶府有人替他打點,所以要查就要從安慶查起,你看的這幾封信是去安慶的人悄悄查訪後返回的訊息,雖然有些進展但是沒有確切的結果,所以我沒有和你提起。”
楊茉開啟一封信,上面仔細寫著父親在安慶府與哪家人有交情,自從父親犯案之後,這些人又有什麼改變,裡面提到了韓家。
楊茉道:“韓季是不是出自這個韓家?”
周成陵道:“韓季不是韓家嫡親,算是旁支。”
那就是有關聯了,照信上說,安慶府中韓氏是大族,楊茉道:“父親如果在世,這些年卻從來沒有和家中聯絡。”看到這裡她又疑惑起來。
“不必想這些,”周成陵望著楊茉,“最壞的結果你已經承受過,不會再有更糟的情形。”
如果這笨嘴笨舌的話也算得上是安慰的話,她現在確實舒服多了。
楊茉將手裡的信放回桌案上,看了一封剩下的也不用再看了。
周成陵轉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快黑了,是讓下人做了飯吃,還是現在將你送回去。”
明知道她不可能留下吃飯,這是故意逗她,楊茉坐了一會兒喝了幾口下人端上來的茶,伺候的都是年紀大的婆子,腳步很輕做事很利索,上來之後眼睛都不曾向旁邊瞟一下。
茶泡的很好喝,不濃不淡,楊茉將茶杯放下,抬起頭來發現周成陵正看她的脖頸,傷口早就不疼了,可是現在被他這樣一看,倒有些不舒服,想要伸出手去碰,越是這樣想就越是不大自在,楊茉索性站起身來,“我走了,姨娘還等著我回家呢。”
她來的急,走的也急。
他生怕將她嚇走了,再也不肯上門找他理論,便也不刻意追趕。
周成陵走在旁邊,不管她用大步還是小步總是能保持著和她半步的距離,楊茉上了馬車很快回到了保合堂,又換了車子才回到楊家。
走了一圈回到房裡,楊茉總算是鬆了口氣。
陸姨娘吩咐廚房開始擺飯,走到楊茉身邊坐下,“聽說你要開義診?鄰居的嬸子問起我來,她想要去看,又不知能不能排上。”
楊茉點點頭,“藥鋪收了徒弟,總要學各種脈案,我就想著不如隔兩日有半天的義診,先這樣試試,等將來我們有了更好的條件,會隔日義診,鄰居嬸子想要去看,早些去保合堂記上,我們排好了看診的時間,就去告訴她。”
陸姨娘笑道:“明日我就和她說,免得她等得著急。”
吃過飯楊茉回房看書,明天開始傳授弟子醫術,她這個做老師的起碼要有個像樣的教案。
……
喬文景那邊還在順天府裡折騰,這一天他已經站的腰痠背痛,偏偏都察院的官員還在等公文。
比起每日上奏審訊的結果,喬文景開始擔憂喬家的下人到底被關在哪裡,既然是和王振廷一起進的順天府大牢,怎麼卻不見關在附近,問起獄卒,獄卒也是一副什麼都不知曉的模樣。
真是見了鬼,喬文景皺起眉頭,簡單將公文寫好這才回去府中。
進了家門,喬文景就一頭紮在臨窗的大炕上。
“老爺,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了?”喬夫人忍不住問。
喬文景躺著不說話,他總覺得這件事又蹊蹺,不行他得去見馮閣老,到底問問馮閣老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喬文景不禁罵一句葛世通,“該死的葛世通,人明明是他們抓走的,現在卻跟我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