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到關鍵時候,樂樂哪能讓趙一桶在那裡哆嗦,哪怕是善意也不行,更何況樂樂也不知道是不是善意的,隨意的拍拍手,直接了當的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錯了,我錯了。”

屋子裡格外的安靜,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樂樂安慰他道:“龍哥兒,別怕,就當是在扎你自己。”說著,又往一邊讓了讓,拍拍阿信身邊的炕,讓姚雲龍坐到阿信的身邊,“來,到這裡坐,看著這條腿,這就是你自己的腿,按摩幾下,看準穴位,抬手,旋針,輕輕的捻針。”

按照樂樂的提示,姚雲龍終於將第一根針扎進了阿信的膝蓋裡,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不光是姚雲龍吐氣,這屋裡的每一個人都長吐了一口氣,包括躺在床上的,一肚子委屈的阿信,樂樂滿意的拍了幾下姚雲龍的肩膀,“看吧,我就知道你能行的。快點謝謝王爺,讓他白白捱了好幾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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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那一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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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那一份回憶

【白天碼字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豆腐寧可熬夜也不要白天碼字。】

有樂樂在屋裡鎮著,就算阿信不樂意,就算是趙一桶想要阻止,有一肚子話要說,姚雲龍也還是一口氣在阿信的兩條腿上,兩隻胳膊上連紮了十來針,那手法從緊張、生疏到熟練。

緊繃的小臉平和下來,姚雲龍的兩隻眼睛亮晶晶,專注的看著阿信的面板和他自己手中的針,在他的眼中也只有阿信的面板和一根根針。

捏針、起手、落針、旋針、捻針、再捏針、再起手……,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就跟扎他自己的時候是一樣一樣的。

看著姚雲龍不再到托盤裡捏針,放下袖子,退到一邊去,阿信跟趙一桶同時放長出了一口氣,終於熬過去了。

瞥了一眼板起面孔,一點表情都沒有的阿信,又笑眯眯的看著虛摸了把額頭上不存在汗水的趙一桶,樂樂開心極了,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痛快。

一本正經的咳嗽幾聲,站在炕邊,指了指阿信和趙一桶的表情,語重心長的跟姚雲龍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你水平不行,把病人和病人家屬給嚇的。這就是王爺有氣度,要是普通病人肯定不會再讓你往下紮了,回去以後要勤加練習,記得熟才能生巧。”

趙一桶站的位置靠後,他只看到了阿信面無表情的瞥了姚雲龍一眼,接著就低下頭,什麼也不看,心中立刻對樂樂充滿敬意,這個女人可真是惹不起,能讓信王吃這麼大的虧,惹不起

同時,又莫名其妙的對阿信生起一股憐憫的感覺,真是可憐啊無比的同情他,心裡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信王他怎麼就這麼的想不開,跟這麼個女人扯上關係了呢,瞧瞧她這口氣,完全就是耍無賴呀

能在皇宮這個最血腥、最無情的戰場上活下來,還取得了絕對性的勝利,趙一桶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物,可何況他面對的是同樣殺伐果斷的信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信王很可憐。

他是什麼人物,信王是什麼人物,他敢覺得信王可憐?真是莫名其妙在心裡唾罵自己一句,趙一桶悄悄的往後站了站,想起了在宮裡等訊息的皇上。

也許是殺人太多了,信王在人前從來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也只有皇上面前好一點兒,有些笑模樣兒,不過,這也不奇怪,純孝身後身體不好,信王小時候幾乎就是皇上帶大的。

那時皇上還不是皇上,被人稱為二皇子,而信王則是先帝唯一一個嫡子,排行第九,人稱九皇子。

二皇子的母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后,身份不高,二皇子從小就經常被人欺負,純孝皇后就將他養在自己身邊,即使是有了九皇子,也一直都待他極好,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