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是……十四弟說笑了!”被自己的弟弟這樣開玩笑打趣,九阿哥似乎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當下急急地準備走人:“既然如此,那九哥就先走一步,改日再謝……”

聞言,十四阿哥露出一臉得意的佻笑:“好!九哥你慢走,十四弟在牆這邊,就不遠送了……”

兩人說話間,外邊爬牆的動靜已在不知不覺中停止了。

陶沝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著牆,聽著牆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什麼都聽不見了,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才總算是安定下來。正當她長出一口氣,對著牆外吐了吐小舌頭,自我壓驚似地輕輕拍著小胸脯轉過頭來,卻發現某個陰魂不散的冤家正直挺挺地立在她身後,還擺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看著她。陶沝心裡頓時暗叫不好。

“呵,你倒是膽子大!”十四阿哥此時已經從地上站起身來,正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袖子拍打著沾在身上的塵土:“之前惹了十四爺我還不算,如今竟然連九哥也不放過?”

孃的!這死孩子難道就不能把話說好聽點嗎?她哪裡招惹他們了,明明是……唔,等一下,他前面那句話怎麼聽著那麼耳熟?貌似方才有人也這麼說過……

陶沝在心裡暗暗腹誹著,但嘴上卻是難得的沒有再頂回去,只死勁地咬著嘴唇保持沉默。沒辦法,“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誰讓眼前這位皇阿哥剛才好歹也算救了自己一命呢!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懂事如她,總不能現在就“過河拆橋”吧?

想了想,陶沝一臉訕訕地從牆根處站起身,哈著腰上前一步,殷勤地幫某人一起拍灰。

“喲,倒是看不出,你這會子倒是挺上道的嘛!”見陶沝眼下表現得如此乖順,實是在大大得出乎某人的意料之外。有那麼一瞬間,十四阿哥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錯愕,但隨即,他便得意地一挑眉,很是受用地停住了拍灰的動作,一臉壞笑地看著面前正努力討好自己的某人道:“說說吧,你剛才是怎麼惹上九哥的?莫不是……又說了什麼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話了吧?”

“……”聞言,陶沝正在拍灰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中。可惡啊!這死孩子咋就這麼記仇呢?(請讀nī,謝謝!)

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十四阿哥這話一激,陶沝當即狠狠一咬牙,抬起頭,嘟起嘴,很是不滿地拿白眼瞪了回去。這傢伙以為她對誰都只用那一招麼?

“怎麼,不肯說?”見陶沝朝自己翻來兩個大大的白眼,十四阿哥立馬耍狠地故意板起一張臉,順帶將眉頭拉得老長老長。“十四爺我剛才可是不計前嫌、大發慈悲地從九哥手裡救了你這個奴才呢,你如今就擺出這麼一張臉給爺看?”

他說完,也不等陶沝有啥反應,直接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就將她整個往上拉。陶沝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已經被這位仁兄用一隻手臂給死死地按在了身後的圍牆上動彈不得,且唯一能活動的下巴也被他另一隻手裡那把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小摺扇給用力頂住了。

等做完這一系列連貫性高難度動作之後,十四阿哥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無限滿足,而那雙堪比黑曜石的眸子裡更是精光閃爍。此時此刻,他極有成就感地自上而下俯視著懷裡的小人兒那一臉挫敗的表情,鼻孔朝天地哼出一句:“哼!死奴才,前次的事兒還沒完呢……爺還沒去找你,你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門了——怎麼樣?總算被爺給逮到了吧!”

正文 物極必反

靠!這傢伙難道還打算趁此機會跟她算總帳不成?!

陶沝毫無防備地被某人這樣突然變臉一吼,嚇得差點沒當場背過氣去。早知道是這樣,那還不如剛才被九九抓到呢……

“唔……你說,爺今天該怎麼懲罰你好呢?”看著眼前已經插翅難飛、牢牢被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