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好熟悉啊,貌似在她認識的限於這個時代的名人範圍裡,叫這個名字,或者與之類似的就只有……

陶沝俯下身,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個長得粉雕玉琢的可愛小娃娃,試探地問道:“你,是十七阿哥?”

“嗯。”小娃娃咧嘴一笑,乖巧地朝她點點頭。

陶沝不覺又呆住了。

如此天真無邪的笑容,竟會出現在這樣一個身為皇阿哥的小娃娃的臉上,且燦爛得如此耀眼,這不得不讓她自心底由然而生一種莫名的傷感和心疼。

十七阿哥啊——

那個傳說中被她家四四封為果毅親王的榮耀皇子,那個傳說中一生只娶了兩名妻妾的痴情男人,那個傳說中在歷史上沒有留下任何子嗣的可憐父親……

陶沝呆呆地看著她眼前的小十七,好半天才終於回過神,又抬起頭來,看向坐在圓桌旁的另外一個男孩子:“那他是……”

“他是十五哥。”不等她問完,面前的小十七就搶著回答。

吔?!

陶沝頓時懵了。此時此刻,她的心裡還真不知道是該說高興還是傷心:說高興,她果然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的魅力的,居然能夠一下子招惹上三位阿哥;說傷心,但可惜眼前這三位全都是還未長成的小孩子。嗚嗚,她可沒有戀童癖啊……呃,好吧,她承認,正太控和蘿莉控還是有一點的……嗚嗚,真是我生君未生——悲劇啊!

“姐姐,你就幫幫胤禮好不好?”面前的小十七還在不依不撓地企求著,連帶撒嬌似地搖著陶沝的手。“而且,姐姐要的酬勞,我也是可以先付的哦……”

啥?酬勞?

陶沝莫名其妙地地眨了眨眼睛,又狐疑地瞟了一眼正坐在那裡不斷偷瞧著這邊狀況的十六阿哥。她,有要過這東西嗎?

彷彿是為了刻意避開她此刻的疑問似的,坐在那邊桌前的十六阿哥這次乾脆把整張臉都埋進書裡去了。

“真的——”小十七似乎還怕她不相信,一面自顧自地說著,一面努力地踮起腳,然後,在陶沝的臉上狠狠地“啾”一下。“我可以先給的!”

一瞬間,電光火石,天雷勾動地火。

“哇呀!”陶沝當場就毫無形象地大聲尖叫起來,幾乎是本能地推開了扒在她身上的小十七,迅速地向後連跳了好幾步,直退到門邊才慢慢站定。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陶沝幾乎是驚魂未定地靠著門板,大腦空白一片,僅存的思維能力也早已被一個不可磨滅的事實所完全震撼:

她她她,她居然被一個牙還沒長齊的半大奶娃娃給非禮了?!這,這,這……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跟哪一齣啊?

“姐姐……”被推開的小十七試圖繼續向她走過來。但還沒走出兩步就被陶沝出聲阻止了,就見她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那張已然開始發紅變燙的臉頰,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剛才,剛才那是在做什麼?”

沒想到,這個才剛剛毀完人清白的小傢伙卻是滿臉無辜地看著她,一副很是委屈的表情,嘴巴也翹得高高的:“姐姐不是說過,請人做事一定要付人酬勞的嗎?十六哥說,姐姐要的酬勞就是這個啊……”

什麼?!

陶沝頓時瞪大了眼睛,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突出來。該死的十六阿哥,居然敢這樣詆譭她!真是可惡至極!

嗚嗚,枉她還那麼盡心盡力教他數學知識,那傢伙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嗚嗚,她以後都不要管他了啦,就讓他自生自滅去吧,就算曆史真的被纂改又怎樣,反正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嗚嗚……

狠狠剜了一眼還坐在那兒做隔岸觀火、事不關己狀的十六阿哥,陶沝氣得當場就想發脾氣罵人,但是一瞅到眼前小十七那張佈滿委屈的臉,想到他剛才對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