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沒錯,但是,這條黃帶子又不能明確表示出他在數字軍團中的具體排名……唔,看來以後應該找個機會去向那位康熙皇帝提個小小建議才行,譬如排名第幾就綁幾根腰帶。這樣的話,豈不是顯而易見、不用再認錯人了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眼前的這位,到底是數字軍團中名列第幾的皇阿哥啊?

嗯,這傢伙看上去明顯比八爺黨那三人成熟一些,貌似和五阿哥差不多大。若真如此,那麼,六阿哥六歲便已早殤肯定不是,七阿哥據說腳上有疾,而這傢伙剛才那樣無聲無息地走進來,其腳步之輕,根本連她都沒能察覺,想來也不會是他。如此一來,那就只剩下一二三符合要求了。不過,那位傳說中的大阿哥貌似是武將出身,身上應該沒有這麼多書卷氣才是,至於太子,那就更不像了,以前看到的那些清穿小說裡全都把他形容得是凶神惡煞,外加白痴變態,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和眼前的這個人差了好多啊。而且,據她已知的宮內八卦情報透露,那位皇太子平日裡通常都是裹著皇袍、一身明黃色的在這宮裡晃來晃去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太子身份似的,既如此,想必這一身顏色如此清淡的便服定是不會合他的意吧。那麼,貌似就只剩下那位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祉了……嗯,這次應該不會錯了,肯定是三阿哥,身上的書卷氣如此濃厚,想來也只有他那樣的人才會來這裡看書了吧……

陶沝這樣想著,猛然覺察到四周的空氣在不知何時竟凝滯得有些可怕。就像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原本洶湧的海面反而會呈現出短暫而少見的寂靜一樣,靜默得讓人畏懼。

怎麼回事?

不就是因為不知道他的身份嘛,那他講出來就好了啊,至於如此興師動眾製造大氣壓嘛……做人一定要淡定啊淡定……

陶沝偷覷了一眼面前那人的臉色,頓時,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直接從腳心冒上了頭頂。

“你……真不知道我是誰?”見陶沝全身抖得就像個篩米的篩子,那人總算是良心未泯,清咳一聲,開口打破僵局。

“嗯……”陶沝本能地點點頭,隨即又反射似地搖搖頭。想了想,再次猶疑著點點頭,但很快,又重新搖了搖頭。唔,她好像還是不能完全肯定啊!貌似一和三都有很大的可能性,搞不好,人家大阿哥人不可貌相也說不定啊……

想到最後,陶沝決定還是應該主動出擊。她弱弱地抬起眼,小心翼翼地張開嘴,聲音輕若罔聞。“您是……三阿哥?”

聞言,那人當場愣了,隨即“撲哧”一笑:“你叫什麼?”

哎?這人的思維方式好有跳躍性啊!

陶沝一臉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沒能趕上對方的思考進度。不僅如此,連帶嘴巴也大大地開著,半天沒合攏,更別提回話了。

而問話的這位仁兄想來也是從未被別人如此漠視過,頓時有些惱了,擰著眉喝道:“大膽奴才,本太……爺正問你話呢,你在胡思亂想什麼?說,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兒當差的?怎麼會在這裡?”

嚇,這傢伙怎麼又開始學起女人變臉來了?

陶沝這邊好容易才合攏了嘴,正囁喏著打算開口回話,不想那人卻還嫌不夠,又語氣森然地重重加了一句:“你給我跪下回話。”

鑑於那傢伙此刻說話的語氣明顯比剛才狠厲數倍,陶沝這一次著實被嚇得不輕。臉色當場刷白,驚恐的雙眸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他,神情就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隨即便沉默著立刻低下頭去,認命地跪倒在地。

雖說每人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但,現階段為求保命要緊,那些高貴氣節之類的就還是算了吧,沒有必要為了這個而做不必要的犧牲呀,反正下個跪也不會少一塊肉。不是有句話說過麼,能用下跪解決的事情,那就爽快地跪下吧。以小為小,方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