骯�窗傘���

陶沝臉上一紅,隨即忸忸怩怩地挪步過去,站到距離某人半米左右的近旁,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忍不住讚道:“哇,它好漂亮啊……”

那人頷首一笑,收回了手,那絕美的容顏有如春花綻放,好不美麗無限。

可惜陶沝沒能看到,她此刻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了那匹雪馬的身上:“那個……爺,奴婢可以摸摸它嗎?”

那人又是莞爾一笑,像是默許又像是挑釁:“如果它不反對的話……”

咦?它不反對?

他口中的它……是指誰?難不成……是說這匹馬?

陶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總算把詢問的視線從馬的身上重新轉移到了某人身上。可某人卻只看著她,但笑不語。陶沝這下子更加疑惑,正想開口問呢,這時候,原本站在一旁的小太監又伶俐地跳出來解釋道:“這匹馬的脾氣有些不好,除了爺,誰都不肯親近的……”

他說著,就像是為了證實自己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並非虛言般,伸手朝那匹馬的身上摸去,而那匹馬也果真如他所言,就像是通了人性似的,竟然立刻就察覺到了他的這次侵入,立馬就對其嘶吼一聲,四下胡亂踩著蹄子開始表現得焦躁不安。

天!

陶沝被這樣的場景著實一嚇,頓時對要不要去摸它的這個想法產生了猶豫,無意間一轉頭,發現某人正抱胸立在一旁,眼帶佻笑地看著她,似乎篤定了她不敢下手。陶沝被他這種近似鄙視的眼神給狠狠煞到,當即決定絕對不能讓這位華麗麗的皇阿哥看扁。於是乎,陶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起全身的勇氣,伸出手,卻仍是略顯哆嗦地朝著那匹馬的身上摸去,連眼神也不敢對其直視,生怕自己也慘遭被此馬嫌棄的同等命運。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那匹堪稱脾氣暴躁的雪馬並沒有如剛才攻擊小太監那樣狠狠地攻擊她,反而還一反常態地靠了過來,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嗅。

在場的三個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包括陶沝自己。而後,她大著膽子上前一步,手也整個兒地放到雪馬的身上,而那匹馬也更加湊上前來,像是在拼命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最後在她的腰間停住。

咦?這是怎麼回事?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陶沝先是莫名其妙得一愣,繼而便恍若大悟,她熟練地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了一個荷包,開啟,露出了那滿滿一荷包她打算當點心的桂花糖,笑得一臉燦爛:“搞了半天,原來你是在找這個啊?哈哈,真沒想到,你竟然也和我一樣喜歡吃糖……”

她說著,從荷包裡取出了幾塊桂花糖放到一隻手的掌心,那匹馬見狀,立刻俯首將嘴湊近,寬大的舌頭一卷,其中一塊糖便不見了。她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摸了摸它那雪白的鬃毛,臉上漾著滿滿的溫柔笑意:“嘿嘿,我知道了,你剛才一定是聞到了糖的味道才沒有對我怎麼樣的,是吧?”

“呼呼——”那匹馬對陶沝的這個問題並不作任何回應和表態,只是“哼哧哼哧”地從鼻子裡噴著熱氣,頭也不抬地繼續吃糖,陶沝又笑著拍了拍馬的額頭,輕輕點著它的鼻尖:“呵呵,你好可愛!知道麼?你跟傾城好像啊,她每次也是聞到糖的味道就知道是我的……”

那匹馬很快吃完了陶沝手裡的糖,似乎還嫌不夠,當下又俯下了長長的頸子,將頭伸到了陶沝的頰邊不停地嗅著,時不時地還伸出舌頭舔舔。陶沝的臉頰被它的舌頭舔得溼濡濡的,但並不覺得髒,也不覺得膩,只是有些癢癢的,令她忍不住想要發笑:

“喂喂,別舔啦!我身上雖然有糖的味道,但我可不是糖……嘻嘻,馬兒乖,你可不能一次吃太多糖,小心會蛀牙!如果你喜歡吃的話,那我下次再給你帶,好不好?”

彷彿聽懂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