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去見花夏的舅舅,葉哲心裡竟莫名的有些緊張。+葉哲在醫院裡已經見過花宇,雖然他並沒有和自己說話,可是葉哲卻感覺到了他身上那種沉重的壓迫感,似乎他一個不滿,光是眼神就足以殺人。

花夏沒醒過來之前,他一直陪在花夏身旁,神情慈愛,眼神柔和,像極了一個萬分寵溺女兒的父親。

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花宇,卻讓葉哲心裡對他生出了一種敬畏。

花夏接下來的話迅速的把葉哲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之中,“在回藍海酒店之前,我想去看看夏雪琪……”

“好好的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去看她?聽說她被判了無期徒刑,這一生都要在監獄裡度過了……”葉哲似乎對花夏要去見夏雪琪有些不滿,她可是差點把花夏害死的人,葉哲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自然是敬而遠之。

“她畢竟是和我有血緣關係的妹妹,這世上除了我之外,她再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了,不管她做過什麼,我都不想再去計較了……”

葉哲見勸不動花夏,只好調轉車頭朝關押夏雪琪的監獄駛去。

兩個小時之後,花夏如願見到了夏雪琪。

她剪去了長髮,穿著灰藍色的囚服,面容憔悴,神情也有些呆滯,不過在看到花夏的那一瞬間,她似乎突然恢復了神智,眸底也跟著閃過一絲訝異。

花夏透過隔音玻璃衝她微微一笑,然後伸手拿起了一旁專門用來和囚犯對話的電話。

“……”

來的路上,花夏的心頭似乎有很多話想要對夏雪琪說,可是看到變化如此之大的夏雪琪,她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甚至連一句問候,她也怕夏雪琪聽起來會覺得帶上了嘲諷的味道。

誰知夏雪琪卻先開口了,“我沒想到你會來……”

“我覺得我應該來看看你。”花夏握著話筒,語氣平靜的說道。

夏雪琪的嘴角卻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現在你看見了,怎麼樣,我現在的樣子還讓你滿意嗎?”

“你認為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開心嗎?”

“難道不是嗎?爸爸死了,我坐牢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恨我爸爸當年拋棄了你媽媽,所以你要報復!”夏雪琪用手背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痕,倨傲的說道:“恭喜你,你成功了!你成功策劃了這一切,讓爸爸死在了我的手裡,而我也會一輩子飽受良心的譴責和折磨,花夏,論狠毒,你果然比我技高一籌!”

花夏搖了搖頭,眼底盡是失望,“我沒想到,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會這樣想?夏雪琪,沒有人策劃這一切,一切都是你作繭自縛,是你的不甘和陰暗,讓你一步步走到了現在……”

“你在罵我,罵我自作自受嗎?”夏雪琪瞪了花夏一眼,內心深處的恨意仍舊不能平息。

“我為什麼要罵你?我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夏雪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害你,可是你呢,你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害我,你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狠毒,可是我每一次都放你一條生路,從來都沒有要把你逼入絕境!”

聽到花夏這話,夏雪琪頓時沉默了,她開始回憶發生在她和花夏之間的那些事情。

慈善晚宴上,她出言侮辱花夏,花夏動口反擊卻並沒有難為她,反而是她在臨走之前拿走了花夏的衣服和包包。

蘭溪酒坊,她給花夏下藥,而且僱人去玷汙花夏,花夏察覺後,雖然換了酒杯而且在她媚藥發作的時候拍了豔照,可是卻並沒有讓人侮辱她,那些豔照也沒有流出去。

夏雪琪穿花夏的衣服被亞當識破,記者蜂擁而至,她百口莫辯,事業岌岌可危,是花夏讓亞當改口說看錯了,給了她一個臺階下來,而她甚至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過。

她買通《八卦週刊》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