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此話真是不假,才趕了幾天的路,你這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便吃不消了麼?”

王家雷聽了不悅,道:“嘿!你個莊稼漢,打從我與你小師妹稍親近點,你這張嘴就總和我過不去,你生活在北蒼,自然適應,小爺我還真就受不了這蠻荒之地,一片荒漠,草水寥寥,風沙襲人,你瞧咱們張帥哥,都被折磨得也如莊稼漢一般了。”

眾人轉頭一瞧,朝張自語看去,撲哧一樂。果然,這位一直瀟灑帥氣,言語不多的帥刺客,如今灰頭土臉,蓬頭垢面,簡直是大漠中逃難的叫花子一般,的確不成個樣子了。

更可笑的是,張自語本人卻全然未知,因為其他人雖也風塵僕僕,卻沒有什麼不妥,究其原因,因張自語有仙風雲體術,擅長刺客本領,一路上多由南宮川指路,張自語前頭探路,一直行在最前,頂著風沙,所以比其他人造得誇張得多。

“阿彌陀佛,看來這前方小鎮,我等需得一進了,真是有緣吶!”胖和尚劉殿緣一旁說道。

王家雷聽了帶著壞笑說道:“你個流氓僧在我面前能不能別老裝高深,緣個屁緣!你是要化緣吧?明明是肚子饞了,想著吃喝罷了,瞧你才半月沒進油水,都廋了許多,如此下去,胖和尚該是瘦和尚啦。”

邱厲龍老道年紀最長,咳了一聲道:“都別爭論了,既然如此,土的土,瘦的瘦,什麼帥變土,胖變瘦的,我們去歇息一下便是了,雁冰覺得如何?”

鍾雁冰年紀不大,除了邱厲龍外,與其他人也相仿,不過這一行由他提起,自然也都以他為主,依他行事。

“好,一路風塵,且飛且行,別待趕到鞘靈谷時,灰頭土臉,心神力竭,無力鬥法,壞了大事,家雷有理,我等進鎮!”

…………

小鎮前,是土牆高築,城門上,是把守官兵。

張自語上前叩門,城門口,官兵見到張自語那灰頭土臉,蓬頭垢面的邋遢樣子,十分不屑,喝道:“呔!哪裡來的蠻人!方圓百里,風沙荒夷,小鎮清淨,休得擅闖打擾!”

張自語被守兵阻攔,又遭欺辱,莫名其妙,正待理論,王家雷自信滿滿,上前笑語道:“我與此人為朋友,可否行個方便,叫他隨我等一同進去?”

“一邊兒去!你又是哪個?”守城官兵毫不留情,一語相還,給了王家雷當頭一棒。

“嘿!你這個不開事兒的小子,信不信我直接飛……”王家雷本來終於說動大家進城,不料剛到鎮口便碰到釘子。

“飛鴿傳書麼?”袁乘玉接過話來,繼續發揮嘴上不饒王家雷的插話本色,說道:“家雷兄不必飛鴿傳書召喚城中親戚了,待我與守城小哥聊聊。”

說罷,袁乘玉上前,行到守城人近處,沒有言語,而是擼起左邊袖子,露出了肩頭上的北蒼派印記。

“北蒼派!”那兩名守城官兵脫口而出,大為震驚。袁乘玉單指堵在唇前示意休要聲張,那兩名官兵馬上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吱吱嗚嗚哼哼呀呀說了半天,原來是一時緊張,沒待將手掌拿下便著急說話呢。

“哈哈哈哈……”這不免遭來了張自語、王家雷反過來的嘲笑。

二人趕緊對袁乘玉行了大禮,又抬頭示意樓上伍長。那伍長蹬蹬蹬趕下土牆,見了袁乘玉肩頭印記,圖紋精湛,透露波動,大禮相迎,道:“不知北蒼高人來此,未能相迎,卻失眼相阻,還望見諒!”

“嗯……”袁乘玉陰陽怪氣搖了搖頭,轉身看著王家雷道:“不怪,不怪,無妨,無妨……”

北蒼派在北蒼,那是何等的巨派,不論官府百姓,其他門派,均不敢怠慢。袁乘玉一出手便解決了尷尬局面,這會兒明顯在氣張自語和王家雷呢。

“哼!陰陽怪氣,別失去北蒼派弟子風範。”王家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