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鍾雁冰眼光一閃,卻不應血淚,而是扭頭便跑。

他不是怕血淚,而是怕暗中的幽沐。要說鬼影宗的功法,雖然耗費神識巨大,可在實戰中,著實叫人頭疼。

血淚嗔道:“臭小子,只有躲的份兒了麼口口聲聲的仙道正派,也做此等丟人事不敢直面應戰麼”

鍾雁冰不理他,只是便戰邊退。而血淚每一招銀針甩出,玉掌拍下,也叫鍾雁冰應付不來,每接下一招,身子便墜落幾分。

“好哈哈哈”幽紅冥裂開醜陋的大嘴,露出獠牙,見血淚打得鍾雁冰狼狽,不免高興。

“好你個頭”

只聽嗚的一聲,章堯的元鼎掄了下來。

幽紅冥忙將雙臂交叉,以兩支毒蝟拳套相抗。

元鼎威猛,又是章堯使出,力道含有萬鈞之力,哪能輕易抗住

鏘地一聲,元鼎與毒蝟拳套碰撞一出,火花四濺,幽紅冥如一顆待砸的釘子,半截身子直接被敲進土地中。

幽紅冥一見不好,立刻偷運心法,施展“藏形匿影”。

哪知章堯早已料到,幽紅冥的身子剛剛隱去一半,章堯舉著元鼎照著原來的深坑處又是一頓狂砸。

血煞心中偷笑,上一次是他被章堯舉著元鼎狂歐,這一次換做一項老道的幽紅冥了。他雖然得到幽紅冥破例傳給他的“血魂十六鬼”,可是他也沒有任何的感激,血煞嘴上不說,心中明白,幽紅冥無非是利用自己痴練成魔的性子,好祭戀自己的毒蝟拳套,使其吸納更多的血魂之氣,才將“血魂十六鬼”功法給他的,世人誰不知道,“血魂十六鬼”修煉容易,穩住自身卻難,稍有不慎,便會被十六鬼反噬,而成為血魂十六鬼的養料了。

幽紅冥與血煞,是典型的狼狽為奸,各有所需。

趁著章堯狂砸幽紅冥的一會兒功夫,血煞不斷結印,“血祭”施展而出。

幽紅冥在章堯連連的打擊中還是隱去了,章堯喘氣粗氣,也是累得夠嗆。

可沒等他喘上幾口氣,身後是運轉了“血祭”,實力倍增的血煞轟來。

血煞一鼓作氣,連連猛攻,盡是傾盡全力的殺招。這一下輪到章堯被血煞連連逼退,唯有招架。章堯盤算,待血煞猛攻不下,作喘息時,再作打算。而出乎他的意料,有人替他出頭解難了。

這個人正是連連敗退,被打得墜下來的鐘雁冰。

血煞攻得起勁兒,滿目通紅,哪還思想其他,更沒料到鍾雁冰還有空對他下手。

血煞只覺得胸口一悶,直接趴到在地,背後是火辣辣的劇痛。

只見一個如山嶽般大小的肚皮鼓鼓的紫金葫蘆,正壓在他的後背之上。

“好一記遁地”章堯大讚,喜上雙眉,再次舉起元鼎,照準血煞掄了起來。

“還有這等好事送上門了趴好了等我砸麼”章堯哈哈大笑,舉起元鼎又是一頓狂砸,而他落下去的大鼎剛抬起來,鍾雁冰的紫金葫蘆又跟著砸了下去。

一時間,兩寶輪流砸地,如天神打鐵造劍一般。而運轉了“血祭”的可憐的血煞不能以此法殺敵,只能以此法御己了。

血煞理應慶幸,若不是運轉了“血祭”,修為功力倍增,很有可能被兩寶砸成肉餅了。

“該死的擎鍾葫鼎”血煞在地下話不成句,每挨一下,只能吐出一字一音,如此下去,也是夠嗆。

嘭嘭兩聲,是紫金葫蘆與元鼎紛紛橫著被擊飛,先後顯化而出的正是幽沐和幽紅冥。

鍾雁冰將欲飛走的紫金葫蘆收回,卻發現那葫蘆之上緊緊跟隨者一道虛影,瘋狂地吸收著他操控著紫金葫蘆的神識,而那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幽沐。

轉頭再看幽沐,仍立在面前,只是面帶譏笑,手中掐著發訣,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