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兒挖石頭去了,說閒著也是沒事兒做。”

“我正跟大嫂商量,等寶石會開辦鑑寶的時候,我也去鎮上湊湊熱鬧。”杏兒笑道。

銀環立馬道:“可別撇下我啊!我也要去!”

“那也算我一個好了。”白慧笑道:“到時候可就要叨擾李欣了。”

無非是在關宅住一晚,李欣當然不介意:“說什麼叨擾,來我家便當回自己家一樣。”

白慧謝過李欣,長嘆一聲:“如今才覺得你和你當家的當初挖荷塘養蓮藕養魚的想法是多明智,鴻雁在我面前說,他當村長期間能讓村裡邊兒的人不至於因為餓肚子或者沒衣裳穿而死,他這村長就算當得值。從你當家的跟他談妥,願意教人在荷塘裡種藕養魚起,跟著鴻雁走這條路的都小賺了一筆,那些個當初畏手畏腳的,生怕荷花神要降罪的現在都後悔地直撓牆。”

李欣挑眉,怪不得幾輛馬車回來,從進村口起那些個村人都望著她笑,有些還帶了點兒巴結討好的意思,原來是因為這樣。

銀環道:“大家都賺錢,這何樂而不為不是?銀子這東西,那自然是多多益善的。”

李欣等人都笑起來。

既然回了荷花村,李欣也琢磨著回孃家去一趟,跟杏兒打過招呼,李欣帶著四個孩子往李家村去,半道上小康也跟了上來,勾上揚兒的肩說要跟揚兒一起去見見山子。

“大伯孃。我可想山子哥了。你可別把我攆回家啊!耿兒每天追在我屁股後邊兒,我都煩他了。”

李欣忍俊不禁。

男孩子在揚兒、小康這種年紀正是自尊心開始膨脹的時候,步入青春期早期,古人發育還早些,他們的成熟也更加提前。這會兒正是天不怕地不怕,討厭小姑娘辮子一甩一甩的,討厭小屁孩兒跟在自己屁股後邊兒追。討厭大人對他們說教的年紀,小康煩耿兒繞著他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欣便也不趕他,知道揚兒和小康對山子近乎有一種“敬重”,視他為大哥的感情,想著他們幾兄弟好好聚聚也不錯。

到了李家村,李家裡邊兒正熱熱鬧鬧的。李歌正揪著山子要他對自己使用敬稱,讓山子大聲跟她說“姑姑我錯了”,山子自恃“好男不跟女鬥”,正左躲右閃的,心裡懊惱幹嘛去動這個女娃子的荷包……動了也該給丟得遠遠的,哪成想被自己胞弟給洩了底。

山子瞪了小兜一眼,小兜挑挑眉,慢條斯理地說:“哥。小姑姑問我。我總不能不說。撒謊可不好。”

“閉個嘴你少條胳膊啊!”山子大吼一聲,李歌高聲叫嚷道:“李乘風你還有理了!”

山子抱頭跑了出去。心裡嘀咕這女娃子聲音可真夠尖的啊!怪不得叫“歌”嘛!

“喲,這是怎麼呢,倆姑侄打架不成?”李欣笑著站在路當中,揚兒和小康已經朝著山子奔了過去,齊齊叫著“山子哥”。

山子就跟見到救星似的,忙一手拉一個沿著後山小道鑽了進去,幾秒鐘就不見了人影。

李歌跳著腳,衝李欣道:“姐姐你來得真不是時候,我還沒跟我大侄子算賬呢!”

李欣捂嘴笑,李歌湊上來看青丫懷裡的亮兒,方才的氣急敗壞瞬間消失:“呀!都長那麼大了?”

小嬰兒見風長,如今亮兒臉蛋也長開了,五官端正,很像關文。

劉氏迎了出來,見是李欣立馬讓他們一行人進屋,一邊問:“阿文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李欣笑道:“我帶孩子們回來散散心,專程回來玩兒的,過兩日就回去。他這段時間挺忙。”

劉氏便嘀咕了兩句,心肝寶貝兒地摸了摸悠悠的臉,又接過李欣懷裡的亮兒抱去拍著哄著。

有了親外孫,劉氏對揚兒就不熱心了,對暮春更是沒什麼感情,聽他們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