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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簡單的道理,婚姻大事,必須要靠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書六禮,三媒六聘一一過了禮才算是訂終身,他竟然置若罔聞,還哄著我家女兒沒名沒分地跟他!你們家就是這樣教導他的!”
關文被安老爺訓得話也說不出來。
按道理來說,這是關止承做的事情,與關文並沒有什麼相干。但是關文卻是關止承的親大哥,安老爺一字一句罵得也沒錯。長兄入父,子不教父之過,推理過來,弟弟做錯事情。就該歸責於大哥。
安老爺的話就像是一下一下扇著他的臉,打得關文反駁不得。
他就只能緊緊握著拳頭,心裡又想起昨日離開老屋前關止承說的話。心裡便湧起一股一股的無力。
樹苗歪了,正得回來嗎?
關止承只有十七歲啊!
大概是關文不聲不響任由安老爺教訓的樣子讓安老爺滿意了些。多餘的話他卻也不再說了,哼了一聲道:“我看你是個老實的正派人,倒也不跟你那么弟似的,目中無人,一點兒規矩都不懂,只剩下一肚子壞水兒等著使壞。威武鏢局我名頭我也知道,去年那起子威武鏢局的哀事兒我也聽過。在這種鏢局裡邊兒當過鏢師的人,想必品性也不會差。我敬你是條漢子,你回去也好好管教管教你那么弟,地裡刨食供出個讀書人來不容易,養成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那才是得不償失。”
安老爺冷淡地看了關文一眼,又朝沈府正門那兒瞄了眼,這才眯了眯眼睛問道:“你到沈府這邊兒來做什麼?”
“安老爺不用掛慮,這與安家無關。”
關文答得淡淡的。安老爺冷哼一聲,扭頭示意轎伕壓轎,自己走了進去。
隨即轎伕起轎。安老爺掀開窗帷對關文說道:“我兒與沈四爺婚期在即,近段時間,你可要看好關家小子。看不住他,讓他出來搗亂生事兒,我安家可不會善罷甘休。”
話音一落,安老爺便吩咐轎伕前行,窗帷也闔上了,看不到安老爺的臉。
轎子一顛一顛地走到沈府正門,門房上前迎了安老爺進去,得了賞錢樂得臉上開了huā。
關文字想去威武鏢局去一趟的。這會兒心情卻也沒了,走出街面在附近尋了個小茶寮,要了一碗粗茶喝了一口,嘴巴里邊兒苦澀澀的。抬頭看看街面上的市井人情風貌,不由嘆了口氣。
茶寮的老闆是一對中年夫妻,這會兒茶寮裡邊兒沒多少客人。茶寮老闆健談爽利,見關文是獨自一人,又有些心情不虞,不由便坐到了他身邊和他拉起了家常。
說到家中兄弟,茶寮老闆倒是笑了笑,說:“對上頭的哥哥倒是好說,聽當哥的的話就成了。就是對著下頭的弟弟有些個麻煩,你覺得他做得不對,打也好罵也好,上頭隔著老爹老孃,這手你還真不能下。那會兒年輕的時候家裡有什麼好吃的,我么弟都要跟我搶,爹孃又是個疼小的,每每都讓我受氣。”
茶寮老闆笑得很和煦,老闆娘給他擱了碗茶,嗔怪他說:“又跟人聊你收服你么弟的光輝過往。”
茶寮老闆便哈哈大笑,關文卻來了興致,問:“老闆把你么弟收服了?”
“不收服我可不就每每吃虧了?”茶寮老闆笑道:“甭管做啥事兒,都得對症下藥。我那么弟因為家裡人都寵著他,慣著他,久而久之他就理所當然認為啥好的東西都該歸他。有一年我小姑一家回來看我們,給我們發糖吃,那糖甜得很,我們兄弟姐妹每個人就只得了三塊。我捏著捨不得吃,么弟把他那三塊吃完了,還想吃,就伸手問我要。”
“老闆沒給?”
“我當然不給,我連個味兒都沒嚐到呢。”茶寮老闆哼哼一聲:“然後我就當著他的面兒把那層糖紙給剝開,伸舌頭舔了一遍,又包了回去。三顆糖,都這樣,他竟然還問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