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提醒李欣他是個有根基有本事的人。豈料李欣卻笑了一聲:“管事入府才三月,府中諸事可都摸清楚了?我與沈夫人也有那麼兩分交情,沈四太太要我前去。我於情於禮上都應該走這一遭的。只是管事方才也聽到了,我不便出行。”

李欣笑了下,看向那管事道:“如此,就不送了。”

小碧機靈地從一邊兒走了上來,伸手做了個“請”的姿態:“管事的這邊兒請。”

李欣和杏兒回身走了,絲毫不理待在原地面紅耳赤的沈府管事,二人心裡卻開始琢磨起來。安萱叫她們去沈府是去做什麼?

回到堂屋,杏兒立馬皺起了眉頭:“我總覺得不大對勁兒。”

的確不大對勁兒。

李欣細細分析道:“我們跟沈府四太太的的關係不能說透,前頭因為關止承的事情,她必然是怨恨我們的。圓光寺一行,按理說我們給她解了圍。她應該是感激我們的。她如今既然已經是沈府四太太,不會不知道怎麼做才能保全自己。我們不在她面前出現,她跟關止承那一段兒曝光的機率就要小些……沒理由她會要我們去見她呀,她躲應該都來不及。”

杏兒也附和著點頭:“我也這樣覺得,你說她上趕著來要見我們是為了什麼?”

說著又皺了皺眉頭:“我一直還以為她仍舊留在圓光寺裡邊兒,沒想到會回沈府去了。”

李欣揉了揉額角:“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就算這會兒我避著不見,真的大年過了,她又讓人來請……那可就麻煩了。到底是推脫不得。”

杏兒暗歎一聲,讓李欣跟關文也說一說這事兒,畢竟關文是住在鎮上,沈府要是有什麼訊息,他多少能夠知道一點兒。

關文回來的時候李欣便趕緊將這事兒跟他說了,又說了些自己的分析。末了道:“我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要見我,這會兒用懷孕和辦年禮沒閒工夫給搪塞過去了,要是年後她再讓人來請,可就沒借口不去了。”

關文沉思了一會兒,方才輕聲地說:“沈四太太懷孕了。”

李欣“啊”了一聲,看向關文:“這事兒你怎麼知道?”

“沈四爺跟我說的。”關文笑了下,又斂下笑意:“大概我沒跟你多提過,沈四爺一直跟我有聯絡,我好幾筆生意也是他給介紹的。最近一年他倒是成熟了不少,也肯用心做生意了,時常請我吃飯,跟我說些生意經,介紹些生意場上的人給我認識。”

李欣眼睛眯了起來:“沈四爺不是一向風流倜儻得很,你跟他一起,沒少往那花花地方去吧?”

關文頓時失笑:“瞧你這醋勁兒……我沒去過,沈四爺也沒拉我去過,估計那次西坊柳煙閣給他留下陰影了。”

李欣這才輕哼一聲放過他,“你繼續說。”

“沈四爺跟我說沈四太太懷孕也是頭幾天的事兒,不過他看上去不大高興,沒有將為人父的那種喜悅……”關文頓了頓:“要當父親了這個感覺是什麼樣的,我可是切實體會過的,可是沈四爺卻一點兒都沒有喜悅的模樣,很平淡地跟我說四太太有喜了,我說了聲恭喜,他就哦了一聲,然後就扯了別的話題。”

關文皺了眉頭:“聽你說沈四太太找你去敘舊……的確有些讓人覺得無法理解。”

李欣低聲道:“你六弟音訊渺無的,你說沈四太太不會還心心念念著他吧?”

關文沉默了下來,半晌後搖了搖頭道;“不清楚。”

“沈四爺和沈四太太的關係好嗎?”李欣問道。

關文道:“這我怎麼會知道?沈四爺平時很少說沈家的事,我也不能問他這個。”

見李欣一臉的鬱卒,關文倒是笑了:“你怕什麼?今兒不是很不給那來的管事面子,把人給打發走了嗎?得罪就得罪了。咱們又不靠著沈四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