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掌相抗。“轟”地一聲,兩方相較,狂蕩之氣四溢,薛龍夫婦後退了七八步,賭徒們嬉笑如常。薛龍心頭不由大駭,真倒黴,碰上的都是難纏的,這次看來又敗定了。常嫻芳心也亂顫,天下多有能人在,傲慢不得呀!

呂文東這次更樂了,指著薛龍說:“不聽好人勸,吃虧在眼前。他們幾個都能堵住你們的去路,你還逞什麼能呢?別說你們兩個走不出中律門,就是張三丰來了,也會望洋興嘆。”

薛龍看了嬌妻一眼,不由有些洩氣,呂文東也許不是在吹大氣,這中律門的確不簡單。常嫻也無什麼妙法,只有搖頭。

呂文東看出了他們的尷尬,解圍道:“你們還是進來吧。中律門對你們絕無惡意,以後你們會明白為什麼。若想收拾你們,我不會這麼一再解釋的,中律門的拳頭是鐵的。”

薛龍思忖了片刻,深感一味強硬不是上策,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耐一下也沒關係。他握住愛侶的手,兩人又進了院子。

賭徒們喜笑顏開,回院繼續開賭。

薛龍在旁冷眼觀了一會兒,頗覺無聊。賭徒們的哈喝怒罵亦讓常嫻臉紅。這時,呂文東從外面走進來,笑道:“薛少俠,你的運氣看來不好,得在中律門住幾天了。不過你放心,這裡沒人為難你的,吃喝玩樂,一切由你。”

薛龍壓制住心頭的怒火,問:“我們住在哪裡?”

呂文東一笑:“當然住在環境優美的地方,這裡是不會讓你們住的。”

“那人到底什麼時候見我門?”他的口氣軟了。

呂文東說:“很快!年輕人,別急嗎。”

薛龍無奈,只好跟呂文東去住的地方。

他們住的地方果然不差,兩間小紅房子,裡面拾掇得很乾淨,似乎專門為他倆準備的。門前有兩株挺大的仙人掌,堅刺怒張。紅房子的左邊有個不小的水坑,水很清,洗澡是沒有問題的。在這裡聽不到人的嘈雜聲,只有寧靜的山上樹,有趣悅耳的地上風。兩人吃過可口的晚餐,心情開朗多了,就等吧,總能見到廬山真面目。

北方的風深入南方的雲端,一派茫茫不見。

黎明時分,兩人就起。打量了一番寂靜的四周,兩人朝西北方孤獨的一間如月牙形特大紅房子走去。兩人都覺那房子怪得神秘,想探一下究竟,也許能發現什麼秘密。

灰影一閃,一個紅髮怪人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如雞皮的臉上兩隻眼睛亮得出奇,彷彿平靜的夜空中突然滑出一道閃電,無不稱異,他嘿嘿地一陣怪笑:“兩個小鬼,不知這裡是中律門的禁地嗎?凡擅人者皆死!你們已進了黃泉路了。”

兩人一驚,不由後退了幾步,但不相信會死,眼前的怪人未必勝過他們。紅髮怪人大喝一聲,縱身向他們撲去。薛龍下正要出手迎擊,忽見紅髮怪人的身影移動起來,似真非真,抖起的雙掌上好像閃耀著數點的星光,猛然想起一個人——“紅髮人魔”伍一君。

昔年,伍一君橫掃天下,江湖人恨之入骨,想不到他也藏身在中律門中,薛龍打了個冷戰。伍一君的人品自然是極下劣的,他的引以自豪的“九星魔掌”更為毒辣,手掌上的“脈光”只要射到敵手身上,沒有一個能逃掉的。當然,“脈光”的射程是有限的——兩丈。但這也相當可觀了,一般的敵手誰能超越這個距離呢?“脈光”破壞性之強,不可思議。它幾乎不受其它內氣的干擾,你的內功再深厚也經不住輕輕一照,它能在片時之內把敵手的熱血化作冰水。不過“脈光”還沒毒到頂,凡被“九星魔掌”傷的人,伍一君都能輕而易舉地治好。

常嫻不知伍一君其人,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等薛龍拉她欲退時,伍一君已撲到了他倆的身邊。無可奈何,薛龍只好運起“玄天水精”神功奮力反擊。竟出乎預料的是,他的浩大原勁力擊到伍一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