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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突然想到了剛才午飯時酒桌上的情景,“我可不是我爸,兩杯酒就喝高了。”
陶旻說話的時候,支著下巴的那隻手不住地去撥弄著耳垂上的耳釘,楚恆的目光不由被她的舉動牢牢吸引了過去。
酒吧裡此刻正是中午休息時間,午班的夥計都回去休息了,晚班的夥計還沒來上班,屋裡一片安靜。燈光也都滅了,唯有兩人頭頂的射燈開著,發出刺眼的光亮。
燈光聚集在陶旻臉上,照得她越發白淨,她的頭髮短,細白的脖頸和耳根都露在了外邊,楚恆看著,心裡暗起了些情愫,但又不便於這樣表露出來,便沉了口氣,撇過頭去,笑著揶揄:“你的酒量我見識過,也就那麼回事。”
為了取暖,陶旻喝得很快,這時又是三兩杯下了肚。
“哎,你不是要跟我算你出場費嗎?告訴你,我可是學生,窮得連酒錢都付不起。”陶旻說著推了推空空的酒杯,示意楚恆再倒滿。
楚恆本來給她倒酒只是為了讓她暖和暖和,這會兒見她喝得急了,也不給她倒滿,只是淺淺地斟了一點。加上冰塊融化,稀釋了烈酒,酒精的作用也就相對減弱了些。
“你現在就攤牌了,沒錢付我出場費,我以後還怎麼幫你忙?”楚恆放下酒瓶,從兜裡掏出了盒香菸,抽出一支點上,煙盒就隨手扔在了桌上,“你可別急著把話說死啊,我看你爸媽這麼喜歡我,保不齊還有第二次。”
陶旻不屑地扭過頭去,像是在笑他自戀。
楚恆點燃煙,倚在吧檯邊,吸了一口,扭過頭吐出菸圈,一手理了理寸長的短髮,眼睛跟著手往上翻著,努力想要看見自己的髮梢。“你看我留了半年多的頭髮說剪都給剪了,這可是做了長期投入的。要不這麼著……”楚恆收回手,看著陶旻,眨了眨眼,笑道:“我給你假裝男朋友,就算投資你了,你現在不用付我出場費,攢著,等你有錢了,連本帶息一次給我付清,怎麼樣?”
陶旻剛把酒杯遞到嘴邊,聽了他這話,不由笑出了聲音:“你這頭腦,不去當奸商真是可惜了。”她喝了口酒,覺得味道不對,狐疑地盯著杯子裡的酒,“哎,奸商,你這酒裡沒摻水吧?”
楚恆沒好氣地笑了笑,這女人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他明明在暗示她,只要她賣個乖,他就願意把這戲碼陪她演下去,可她卻簡單說了個玩笑,四兩撥千斤,逼著他去扯別的話題。
楚恆看了她一眼,陶旻正專注地喝著酒,喝完一口便盯著酒杯研究,好像真的在懷疑這酒的味道。楚恆順手從邊上拿了個菸灰缸,笑著輕輕彈了彈菸灰,岔開了話題。“說真的,你說你一女孩兒,長得也不醜,天天冷這張臉,也不談戀愛,也不結婚,想什麼呢?”
最近幾個月裡發生了太多令人氣惱、沮喪的事情,以往只是借酒澆愁,無人傾訴,可今天不同,對面還有個人勾著自己說心裡話。陶旻酒量原本不差,只是喝得有些急,藉著酒精的後勁,也不由得漸漸卸下了心防,話也就變得多了起來。
“其實我原來也不是這樣,不知道怎麼就變了。”想起煩心事,陶旻有些氣餒,腦袋沉沉地枕在手上,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看著楚恆,看著看著,不由伸出一隻手就去摸他剛才隨手丟在桌邊的香菸。
楚恆看著她從盒子裡抽出一支香菸,夾在兩指中間,看著自己。他本來想說“女孩子,少抽點菸”,話都到了嘴邊,轉念一想,自己哪兒干涉得到她的生活,便把那句話生生吞了回去。
“借個火。”陶旻晃了晃手裡的香菸,眼睛盯著楚恆手邊的打火機。
楚恆手一摸,拿起打火機,幫她把煙點燃。
陶旻吸了口煙,隨著嘆氣聲把煙又吐了出來,整個人頓時輕鬆了很多。她望著腦袋頂上的光源怔怔發呆,“你不覺得情啊、愛啊這種事兒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