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浴池那邊傳來混亂的驚叫聲。

諾布聽得冷汗連連,他倒忘記了李長琴才是最狂的猛獸。

“李長琴,讓它住口……放開!”

二世狼狽的身影從室內轉出,他的衣襬讓兩頭猛獸咬著,被拖行。緊追上來的僕從們都帶了傷,他們驚叫連連,不知所措。

李長琴也出現了,他包著一塊亞麻布,臉上餘怒未消:“臭小子,竟敢捉弄我?!”

“我哪裡捉弄你?”二世被拖著,蹣跚後退之餘還不服地叫喊。

李長琴怒極,胸膛連連起伏,他冷笑著將手抓皺的紙張扔到二世身上:“帶著你這些騙女人的情詩回去。”

聽見情詩,賽里斯一個箭步衝上前撿起來瞧了瞧,紙莎草紙上洋洋灑灑地寫滿象形文字,操詞和用語方面分明是寫給女人的,內容是貨真價實的情詩,賽里斯的臉色猛地沉下。

二世的臉比他還要臭,一把就搶回了自己的東西,恨聲罵道:“看什麼?滾開點。”

賽里斯臉色慘白,一言不發地退到旁邊。

長琴含怒的聲音自牙縫中擠出:“墨特,你要是不想讓王子缺手缺腳,就立即帶他走。”

諾布見李長琴連話都還沒說完就要動手,他連忙上去擋住:“墨特,快帶王子走,你們也是,快點。”

這一回沒有人管王子怒吼什麼,一同架起王子逃亡去。

二世走後,屋內總算靜下來,長琴嘴裡還念念著罵人的話,見到賽里斯撿起遺落的情書,他不覺罵:“別看了,拿去燒掉。”

賽里斯點點頭,握著紙張的手猛力收緊,將它揉成一團,彷彿要將其中無形的情感連同文字紙張一起壓碎,摧毀。

“那小子真是層出不窮,他這一回腦子壞掉了嗎?”長琴罵罵咧咧地往回走,頭痛感漸深。即使他曾經喜歡過夜昕,同是一個男人,但李長琴不認為二世對自己也是那種感情。那樣草率的態度和做法,簡直就像是一時的新鮮感使然。

“我靠他。”

“好了,你快回去穿衣服。”諾布連連規勸:“我去問問墨特,你知道二世那種風行厲雷的急性子,可能只是突發奇想而已。”

長琴被勸服了,怒火稍稍平息,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拍拍賽里斯的肩膀:“給我準備一些酒,我要喝。他爺爺的,頭痛死我了。”

“是。”賽里斯輕聲應著。

諾布低嘆,轉身管自己的事去,即使他關心這二人,卻感覺自己完全無法插手其中。

二王子殿內傳出一陣騷動,因為王子大怒,室裡凝聚一股低氣壓,二世就如同颶風,所過之處剩下一片狼籍,滿目瘡痍。

“他又拒絕我!”

二世一把踢翻精緻的彩玻璃罐子,脆響過後只剩下一堆碎片,地上彩色玻璃渣子星羅雲佈,翠光閃爍,就好比二世心中翻倒的五味瓶一般精彩,難以形容。

“連好好聽我說話都不願意!那些詩都是我用心寫出來的,他憑什麼糟蹋我的用心。”

沒有人敢接近暴風圈,只能遠遠地勸著。

混亂中一串女性輕柔的低笑聲界入,吸引眾人的視線,好奇是誰膽敢在王子暴怒的時候笑。

二世也瞪過去,卻見到自己的姐姐——希泰美莉曼妙的身影。

“姐姐?有什麼事?”二世的怒意暫時放下。

希泰美莉臉帶淡淡笑容,美麗的她嫵媚且溫柔:“弟弟,你真是笨,或許你的妾們都會因為你的情詩而感動,但那畢竟不是普通人呀,他是神使。”

“你聽見啦。”二世蹙眉,雖然他是生氣,但他並不想將這件事宣揚開去。

“別擔心,我不會多嘴,不過我可以教你。”希泰美莉伸出纖纖柔荑輕柔撫摩二世俊朗的輪廊:“多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