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討賞,我疑惑地問他:“看這個要給錢的嗎?”

他笑而不答,只拉我出人群道:“這是人家的謀生手段。”

我這時才恍然大悟,暗罵自己不懂這些世故。

蘇欽之見我自責的模樣,柔聲道:“雲姑娘你生長在松木林不知這些也不足為怪,毋須如此。”

我斜眼瞪他:“要你多話。”說完又朝別處跑去,蘇欽之倒也真的不再多話,只緊跟在我身後,陪我遊逛。

今日便是面聖之日,蘇欽之領著我進了宮,又陪著我在殿外等候。過了許久仍不見召喚,正當百無聊賴,蘇欽之來到我跟前,輕聲囑咐:“芷沂……姑娘,進了宮就需時時刻刻多個心眼,可懂?”

“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我自信地拍拍胸脯。

“還有這次是太后召見你為聖上治病,可是,東門姑娘不在……”

我略一思索:“放心吧,我的醫術雖不若淡墨,但足以自保而不獲罪。”

“那在下就放心了。”聽我這麼說,蘇欽之又恢復了笑顏。

“恩,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像是宮中禁忌之類的。”我半開玩笑道。

這時蘇欽之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凝重地說:“禁忌倒是沒有,只須遠離一個人!”

“誰?”

“濮陽夙!”

“他是誰?”

“他是聖上的男寵。”蘇欽之平靜地回答。

“男……男寵?”我驚訝地叫出了聲,滿臉不可思議,“為什麼?”

正當蘇欽之再要說些什麼,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太后宣雲芷沂覲見!”

淡墨·囚禁

我在遊梓寒懷裡喘著粗氣,雙手頂在他的胸上,想離他遠一點,無奈此刻身體是半分力道也使不出來。

“你怎麼樣了,東門姑娘?”遊梓寒將手環在我的腰間,扶住我,在我耳邊問道,語氣不乏關切。

我試著使了一下力發現身體未動半分也就放棄了掙扎,靠在他懷裡搖搖頭道:“許是這兩天趕路累著了,加上剛才馬上一番劇烈運動,身體體力透支才會如此。放心,休息一下就好了,誤不了醫治的!”心裡怨他剛才不經我同意就拉了我上馬,便刻意在最後那句話加重了語氣。

“我並沒有……沒事就好,我先扶你進屋休息一下吧。”他見我如此說,以為我將他的意思誤解了,似乎想要解釋,話說到一半卻又止住了,只是扶著我慢慢向前走去。

“少爺,你回來了,莊主那裡……這是東門姑娘?”隨著遊梓寒慢慢走了一會耳邊傳來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語氣透著陣陣焦急,許是看到了遊梓寒懷裡的我,又不肯定地問道。

我見有外人知道若是再這麼靠在遊梓寒懷裡恐怕就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了,而體力也有些恢復了就離開遊梓寒的懷抱,站在他身邊,抬頭看了一眼眼前一身下人打扮的男子說道:“我就是東門淡墨。”邊說邊用手揉著太陽穴,離開遊梓寒的一瞬間眼前一陣暈眩襲來,勉強站穩了身子,卻是頭暈得不得了。

遊梓寒似乎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也沒有堅持讓我繼續靠著他,說道:“義父怎麼樣了?”

“莊主從剛才昏迷過去後一直未醒過來,那些大夫一個個看了都是搖頭,毫無辦法。夫人和小姐守在莊主身邊一刻不離,只等東門姑娘了。”一提到遊梓寒的義父,中年男子語氣明顯又變得焦急擔憂起來。

遊梓寒眉頭緊鎖地看著我,那雙如黑曜石般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