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舒服的感覺,雙手不自覺的在兩側握成拳。

“宇昂,你到底在笑什麼?笑成這樣?”伍鳳英不解的問著幾乎笑岔氣的兒子。

“涵……哈……”闕宇昂笑到眼淚就要飆出來了。

朱慶麟視線正好移到闕宇震的白西裝,見到他原先潔白的外衣角沾上泥汙,瞭然的帶著歉意對他苦笑道:“對不起,那想必是涵涵的傑作,就像我身上的一樣。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朱慶麟一臉縱容地笑看不知何時已趴睡在他頸肩的朱涵寂,闕宇震也看著她。

“沒關係,我也會習慣的。”

“呃!?”

闕宇震話一說出惹來四人的詫異,四道目光帶著詢問的審視著他。他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抹堅決的神色在他眼理跳動,他綻出笑容,帶著一種宣誓的語調說:

“我猜輸了,不是嗎?所以我自會習慣的。”

朱慶麟英挺而冷然的面龐泛出瞭然的笑,語意深遠的道:“看來,涵涵已經替自己做了選擇了吧。”

“涵涵,快起床。”

清晨六點一到,闕宇震便走進這以鵝黃色為主色系的房間。照慣例走向那滿是兔子家族圖案的雙人床,對著床上熟睡淺呼的朱涵寂喚道。

趴睡在床邊地毯上的牧羊犬芭樂,只是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趴睡回去。

自從那一天他和宇昂隨著父母到朱家,認定了朱涵寂是他將來的妻子之後。由於朱慶麟要實踐妻子——應雪梅的遺願,脫離黑道背景,給女兒一個安全的成長環境。而為了保護女兒在“漂白”這段期間不會成為有心人士威脅他的籌碼,於是便委託闕應龍夫婦代為扶養。

朱涵寂到闕家也有三年了。這段期間她的大小事情幾乎都是由闕宇震一手照料負責的。

應雪梅在生前將女兒教導的非常好,當時才四歲的朱涵寂已學會自己洗澡、洗頭、上廁所等生活瑣事。所以,對於年屆青少年的闕宇震來說,照顧朱涵寂倒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小孩子對陌生環境的適應能力強,涵涵到闕家時,除了偶爾想念爸爸媽媽,倒也蠻自得其樂的。再者,闕宇震自有方法替她轉移想家的情緒。

闕宇震坐上床邊,在一堆枕頭中間找到熟睡的朱涵寂,大掌貼上她柔嫩的小臉頰輕輕拍打,喚道:

“涵涵,快點起床。”

朱涵寂那雙捲翹的長睫毛揚動了幾下,口中嚶嚀一聲,小手亂揮一通,小小身軀翻離他的手掌,又沈睡了。

闕宇震見狀,乾脆伸手直接將她拉出床被,讓她站立在床中間,嘴裡念著:

“快醒醒,再賴床就趕不上你開學的時間了。”

“嗚……”

朱涵寂就像每個被吵醒的小孩,又似抗議、又似撒嬌的將小手圈抱住他的頸間,小臉埋上去,又想睡了。

闕宇震每次都被她這動作惹得又好氣、又愛憐的。

但他沒忘了今天是朱涵寂入小學一年級的開學日,由不得她再賴床的。

“快點、快點,醒來!別再睡了!”

他大手將她抱離一些間距,動手替她穿上制服衣裙。

“爸爸……”

朱涵寂眨著仍愛睏的大眼,見一身白西裝的闕宇震,迷迷糊糊的喚著。還以為眼前高大的男人是父親朱慶麟。

“我不是爸爸!”他手拿著小小百葉裙要她穿上。

“哦……”朱涵寂又眨去一些睏意,腳配合的舉起,讓闕宇震順利套進。“餘震?”

“是宇震!”闕宇震瞪了她一眼,數不清是第幾次這麼糾正她了。但她老是改不了。奇怪的是,她喊宇昂時發音倒很準。

朱涵寂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