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朝劉家村疾馳。

一共兩輛馬車,一輛是程彎彎家以前購置的,另一輛是以肥皂工坊名義購置的,專門用來採購。

太陽緩緩從天邊升起來,馬車駛進了劉家村。

一日之計在於晨,村莊裡的人都在田地裡勞作,除了好吃懶做的劉魁。

他本來就喝了酒,又偷偷辦成了一場大事,深夜抹黑靠雙腳走回來,整個人疲累又興奮,藏好金子後,沾床就睡了。

夢裡,他拿著金子去怡紅樓,叫了頭牌花魁來陪酒,那高高在上的花魁對他阿諛奉承,極盡討好……

“開門!”

突然響起敲門聲。

劉魁罵罵咧咧道:“老子正在快活,不相干的人給老子滾!”

他伸手去抱懷裡的美人兒,卻抱了個空,一睜眼,才發現自己躺在自家的床上,剛剛竟然是做夢。

而敲門聲越來越劇烈,緊接著,不知是誰踹了一腳,木門轟然坍塌,幾個眼生的漢子走了進來。

“你們幹啥!”劉魁從床上一躍而起,“什麼人也敢闖到我家裡來,簡直不知死活!”

巡邏隊四個漢子上前,直接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按著扔到了外頭院子裡。

“彎彎?”劉魁趴在地上,不可置信,“彎彎,你這是幹啥,咱們可是一家人,你這咋是要鬧事的架勢?”

來人除了巡邏隊的人,還有程彎彎和程圓圓,以及劉三毛。

兩駕馬車佔據了院子門口,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外出幹活的劉家老大老二兒媳婦們也都回來了,完全不明白髮生了啥事。

“娘,這是咋了?”劉老大看著程圓圓問道,“二姨咋帶這麼多人來咱們家,門都給踢壞了。”

程圓圓滿臉冷色:“姓劉的,你趕緊把偷走的東西交出來!”

“你這臭娘們胡咧咧些啥!”劉魁從地上爬起來,“老子是你男人,別往你男人身上潑髒水!”

他說著,靠近程圓圓兩步,壓低聲音,“你男人有錢,那也是你的錢,你這個賤人竟然帶人回來抓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雖然早就確定是劉魁所為,但真的從他嘴裡聽到這恬不知恥的話,程圓圓還是被氣到了,她的手抖起來,揚起,狠狠一巴掌扇過去。

“賤人,敢打老子!”

劉魁直接一腳踹過去。

這一腳,被趙三牛給擋住了,然後踢向劉魁的膝蓋,撲通一聲,劉魁跪在了地上。

劉老大嚇了一跳:“二姨這是幹啥,我爹再怎樣也是二姨的姐夫,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動手,快鬆開我爹。”

程彎彎直接笑了:“你爹對你娘動手的時候,你但凡出言幫幫你娘,你孃的日子都不會這麼難過,果真是你爹的好大兒,真孝順。”

劉老大臉色難看:“誰家男人不打女人……”

程彎彎滿眼失望,厲聲道:“進去搜!”

巡邏隊四個人朝屋子走去,劉三毛也垂眼跟著進去。

“幹啥,你們幹啥,還有沒有王法了!”劉魁怒聲吼道,但被趙三牛按著,他動彈不得,只能大聲道,“你們兩個臭小子還愣著幹啥,快去找里正,找族長,說大河村的人來咱們家欺負人了,快去!!”

劉老大立即轉身奔出去。

事實上,劉家裡正和族長早就得到了訊息,兩個人正唉聲嘆氣的趕過來。

他們劉家這一脈,就出了劉魁這個混賬,整天要給這個混賬擦屁股,里正和族長也非常心累。

但沒辦法,誰讓劉魁親爹親孃死的早,他們當爺爺當大伯的,只能罩著。

“誰來我劉家村鬧事?!”劉里正大步進去,“光天化日之下私闖民宅,哪來這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