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裡摘出來。

畢竟,一位是阮夫人,一位是穗淑人,若是讓這兩位心裡對皇室生出隔閡,以後也不會對皇室效力。

榮慶面色慘白。

她清白麼,一點都不清白。

她身邊的貼身宮女,忠心太監,心腹侍衛,全都是太后指派給她的。

只要太后發話,那些人,不敢不從。

她完了……

榮慶死死捏著帕子,手指不由開始發抖。

太后坐在椅子上,阮夫人、阮明珠、程彎彎、以及榮慶,四個人全都跪在地上。

在調查的這段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屋子裡安靜的可怕,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大概是過了一刻鐘,亦或是更久的時間,太后身邊的管事嬤嬤終於進來了,壓低聲音道:“郡主身邊的四個大內高手確實是離京了,到底是死亡還是去耀州,暫時無法查清……另外,貼身伺候郡主的兩個宮女交代,郡主派她們多打聽穗淑人的訊息,兩個小太監告知,前幾日郡主多次召見侍衛辦事……具體辦什麼事,得問那四個大內高手……”

太后的手頓住了。

她老人家面上一片清明,手背卻暴起了青筋。

作為上一屆奪嫡之爭的最大贏家,她的心機城府可以說無人能敵。

可她,竟然被養在身邊的榮慶給騙了。

“不是這樣的……”榮慶張口辯解,“我打聽穗淑人的訊息,是因為我以穗淑人為榜樣,想成為像穗淑人一樣的女子。我召見侍衛,是交代他們這次去耀州多多照拂我的族人……太后,我是無辜的……”

太后搖頭,打斷了她的話:“單一的巧合,可以看做是巧合,若是巧合太多,那就成了蓄意為之。榮慶,哀家一直視你為親生女兒,也給了你郡主該有的一切尊榮,你為何要如此欺瞞哀家?欺瞞是小,差點讓穗淑人和阮小姐喪命才是大,你說說,為何要對她二人下手?”

榮慶崩潰哭起來。

她知道,哪怕沒有確切的證據,在太后的心目中,她也成了板上釘釘的幕後之人。

她無法再解釋,只是崩潰的哭。

太后嘆了一口氣:“你無話可說,就說明這件事確實是你所為,好在沒出大事,那就罰你禁足半年,好好在殿內思過吧。”

榮慶倒吸一口涼氣。

禁足半年,這個懲罰也太重了。

最關鍵的是,要是全京城知道她被太后重罰,就再也不會有人稱她是最受太后寵愛的郡主了。

程彎彎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膝蓋。

跪了這麼久,竟然只換來半年禁足,這個懲罰實在是太輕了。

既然已經鬧到了太后面前,那不如將某些事情給戳穿,若是太后知道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被養女覬覦,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