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比哀怨的望他一眼,然後留給大家一個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背影,顫抖著小腿有邁上舞臺的階梯,既然他們不能體會我愛護同學的心思,那就不能怪我魔音灌耳了。

為了自己的震撼效果不太突出,為了能在感動自己的同時將所有同學一同感動,所以,我選了一首比較傷感的歌《下沙》。

“每個人都有無法忘記的人,思念會像細沙穿過你的靈魂,輕輕開了門,只有風雨聲。我覺得愛情讓人變得殘忍,原本相愛的人變成心頭的針,越是愛的真越是傷的深。就像預設和白天,相隔一瞬間,明知道說再見,再見面也只有明天。

天空啊下著沙,也在笑我太傻,你就別再追尋,看不清的腳印。天空啊下著沙,也在為我牽掛,把愛葬在沙裡,還有你的訊息,你走了就走了不要想起,風走了沙走了不要想起……”

隨著音樂我醞釀起充沛的感情,在偶然的守望回眸中,我低沉的唱起……

豈料,我第一句沒有唱完,就有人噌一地一聲躥出了屋子。我心裡納悶,這一定是半身不遂患者,不然一定不會等到現在才走。

當我唱完一個段落,原本熱鬧得人滿為患的教室赫然只剩下幾張牙舞爪非常熟悉的臉,其它人員皆匍匐在地,做痛苦萬分的爬行狀。我心趕時髦不僅開始佩服此YY貴族學校同學的心裡承受能力,簡直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當我淚眼朦朧用情頗深地將最後的尾音唱出時,但見紅糖三角已經臉色蒼白、雙眼大睜、頭冒冷汗、完全挺屍化,青菊淚痣已然右千年化石般,無聲無息、無痛無苦、無知覺地忘記了呼吸;黑翼睡神更是面如龜裂、身如朽木般,怕是一碰即碎裂的脆弱模樣甚是讓人心疼。

要說我最佩服的就是白毛狐妖,竟然咬破了嘴唇,伸出寸寸僵硬的手指沾了沾唇上的鮮血,動作若長期缺油的古老笨機器般一筆一頓地寫出四個大字:“撕!心!裂!肺!”

這時的心情,我無法形容。

但,當我瞥見評委席裡仍舊有一位中年教授眼含深情地注視我時,我晶瑩剔透的淚水終於滑落相思腮,大有千年逢遇知音的酸楚感,真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啊。

踩著激動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中年教授面前,用最真摯的感情輕柔道:“您……想要我的簽名嗎?”

中年教授心潮澎湃地伸出顫抖的手指,眼含急切渴望的望向我,又將招待費點向自己心臟的位置,無言地對我表示著濃厚的愛戀。

看,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

我風情的一笑,重拾自信地舉起話筒,柔情萬千道:“這一曲,我只獻給我的知己……”

“咣噹……”那中年教授突然倒地,整個身體發出相當有衝擊力的聲音。

反應過勁兒的白毛狐妖忙搜尋著中年教授的心臟位置,終於摸出一小瓶‘速效救心丸’,強行給中年教授嚥下。

時間滴答而過,那中年教授終於呼吸順暢,竟顫抖著身體感謝似的拍了拍白毛狐妖的手臂,深有感慨道:“人啊,不服老不行了,竟然差點被一首歌唱離了人間。哎……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身體素質好啊。”瑟縮的強支撐起身子,一步一蹣跚地往門外走去,竟語含哽咽地感悟著人生謗:“嗚嗚~~~~我得回去對老婆子好點,這世界太兇險了,就這麼差點交代了一點小命,我對得起誰啊我?”

趁著大家休養生息的空檔,我一把奪過白毛狐妖手中的‘出賽表’,將自己的名字分別添在了每一個專案裡。

白毛狐妖撫摸著心臟,一副我很惶恐不安的模樣,虛弱道:“這個……不太好吧?”

我挑眉:“我還委屈呢,同學就這麼跑了,此行為應該屬於棄權,我沒追究他們的不負責行為就不錯了。”隨即眼波一轉,笑吟吟道:“沒想到你們四個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