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邊的保鏢,將其悄然帶走,在拷問下得知方家欲殺米粒,米粒將方航撞進了排洩廢料的河水裡。

屬下沿河捕捉到了方航,盛怒中的我將其捆綁在油鍋旁,恨極地施虐著刑法。

滾燙的油溫也許會翻滾出我銀色面具的倒影,但卻不和都燙傷不了我充滿鋼刺的心!

如果米粒出事,我不會原諒自己,而這個男人,將承載著我一輩子的恨,永墮地獄!

在交易現場,我的米粒回來了,而我卻只能躲的遠遠的,窗聽著現場的狀況。

無法接近,不能靠近,深怕自己的衝動會破壞掉一切遊戲規則,讓我的米粒再次遭遇不幸。

知道段翼槍殺了方校長後,我不禁開始懷疑,‘煞’就是方校長身後的人,亦是段翼身後的人,更是我誓要毀之的惡魔!

當一切歸於靜寧,我悄然退出這個看似和平的世界,給我的米粒一個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間,讓米粒在想起我時,可以感受到思念的痛。

呵……我不是個好哥哥,我要讓米粒痛,痛到她知道自己是如何愛我,痛到她不顧一切的瘋狂。

離開後,‘煞’亦隱身起來,與我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而我卻在等待中無法忍受米粒不在身邊,於是,用針孔拍攝了白湖的試驗,將鏡頭切割成曖昧的片段,郵寄給了米粒。

然後再她家的門下塞了旅遊指南,將她引到我身邊。

她怒我,她惱我,她兇我,都成為我低泣下的幸福。

當她身體的柔軟細緻包裹住我的炙熱慾望時,我的靈魂彷彿開出了花,有粉的、有黃的、有綠的、有白的,很多很多的花兒,很多很多的顏色,在我從來空洞的世界裡朦朦朧朧地搖曳著幸福的聲音。此刻,我最想的,就是米粒能一刀捅入我的心臟,讓我就這麼死去,真的是種唯美的極致。

可是,我離不開她,我的身體和靈魂都貪戀的更多,想讓她愛我,不是貪戀,不是痴迷,二是刻骨銘心的愛!

這愛啊,埋藏在我的肌膚下,瘋了,狂了,卻無法破繭而出,最後變成了毒素,至死方休。

米粒來了,白狐必然要追來,我所給予老局長的戰書必然要展開。

站在‘沙蕉島’上,風颳的人衣衫噼啪作響,像拍在身體上的責罰一樣。

我丟下米粒,將白狐綁來這裡,卻又在推白狐下去的一刻猶豫了,我不想米粒恨我,不想啊。

我等著,等著米粒的到來,第一次不曉得自己要什麼,卻執意等她來,明知道她如果來了,必然是洞悉了我的玉當家身份,警匪之間,敵對之間,無需想,也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只是,我能承受得了嗎?

她來了,腳步急促,卻小心翼翼地躲在石頭的後面,我的唇角悄然彎起,因為我在這一刻做了一個決定,想知道米粒愛我多一些,還是……愛白狐多一些。

為了這一些的高低,我願賭上自己的性命。

當我欲推白狐墜崖時,米粒衝了出來,那幸福的撞擊沒有落在我的身上,但卻也不至於將我撞落懸崖。只是……那一刻,我不但沒有了存貨的慾望,更是想在米粒的心裡,永遠佔有無人可及之地。

我自私得連我自己都要唾棄,可是,我又如何能不讓自己自私一回?

守望者患得患失的愛情,即憎恨血脈裡跳動著同樣溫熱,又感激這永遠割捨不斷的湧動。

瘋了,笑了……

下墜的過程裡,我彷彿聽見米粒那哀哀無聲的啞然哭泣,讓我,心痛。

人是個其妙的組成,前一刻我想這成為米粒心中的永決,後一刻我卻拼命游上岸,在哭泣中慶幸自己沒有死,在慶幸中哭泣米粒環繞的不是我。

雖生,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