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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動什麼歪腦筋。
連梟笑了笑,她果真還是想得簡單,也並不瞭解他。若厲家有著比連家還大的權勢,他又怎麼會去惹那惡虎,“費心了。”
白梨順勢偷偷看了他一眼,相近而視,看的更加真切,此時更是俊朗非凡,心又亂跳起來,低頭“嗯”了一句,便不再開口。
胭脂拿了茶水來,兩人便在涼亭喝茶,賞梅品茶,話也漸漸多了。只是在她這旁人眼裡,連梟和白梨,卻更像是知己,兒女情長什麼的,倒很是生疏。
墨硯易碎情易生
白梨自上回來拜訪了一次,近日也越發大方起來,沒了那扭捏之氣,幾乎是每日都來連府待上半日。兩人得了皇婚,還未定下日子,祁桑國民風開化,未婚妻來串門,也無人說閒話。
蘇洛心未見白梨前,倒無擔憂,但近日見她來的多了,連梟待她也似乎略有不同,心中微微焦急,每每見她來了,自己也往那去。
兩人與連梟,談的無外乎是邊關戰事。白梨對戰場佈陣極為了解,蘇洛心那稀奇的點子也同樣讓連梟感興趣。胭脂見她們兩人話語如刀劍,心中不急,也不攙和進去,做好下人的本份。
傍晚連梟出了書房,胭脂一如既往拿了墨硯去井邊清洗。走進後院,卻見已有人在提水,消瘦的身軀提的分外吃力,井口似乎還力要將他拖下去。好不容易把木桶拉上來,已見他提袖抹了抹汗。
胭脂看了四下,沒有其他人,才緩緩走了過去,喚了他一聲“十三公子”,便又見他神色漠然,那微微泛紅的臉配著這冷漠,倒讓人覺得他的淡漠是強裝的。
連清垂眸看著她手裡的墨硯,眸子微動,“好硯。”
胭脂笑了笑,“胭脂不懂這些,但少爺很喜歡這塊墨硯,已用了幾年。”
連清神情斂起,淡淡應了聲,便拿瓢舀水清洗墨筆和墨硯。
井水冰冷,凍的他的手紫紅,有些地方竟皸裂了。胭脂怔松片刻,再看他的衣裳,雖然乾淨齊整,但顏色泛白,似乎是洗了多次。連家素來重武將,連清連庶出也算不上,單是這兩個,他的日子也並不會好過到哪裡。
想著他的雙親早早離世,自己的爹孃也不知在何處,心頭泛起同病相憐之感,頓時又親近起來,俯身拿了瓢給他舀水,“十三公子,一隻手洗不淨這筆。”
連清頓了片刻,又執拗的拿過,“不勞費心。”
胭脂見他性子犟,沒有多話,也蹲身洗著。
連清本是低著頭,卻見一雙青蔥玉手在那硯臺上起舞般,墨色襯著紫紅小手,甚是好看。他收了視線,問道,“子清的傷好的如何了?”
“已好了大半,年後應當便能痊癒了。”胭脂問他,“十三公子,你這般關心少爺,為何不來看看?”
連清淡聲道,“我不過是婢女所生,到處走動,會遭人閒話,況且若真去探望,通報之時,還不知對方是否知曉有這麼一個人,倒不如不去討個沒趣的好。”
胭脂聽他聲音低沉,頹靡至極,忍不住說道,“胭脂記得你,你是連家的十三公子。”
連清怔愣,這才正眼看她,雙目湛湛有神,說不出的柔媚細膩,這一看,兩人都登時陷入了莫名的悸動中。胭脂別開視線,慌慌拿了硯臺,“奴婢先告退。”
步子走的急了,地上又都是水漬,腳上滑了去,人定住了,手中的墨硯卻被拋了出去,生生摔在地上,啪嚓碎成幾瓣。
胭脂驚的差點站立不穩,那墨硯雖不是連梟的至愛之物,但他素來不喜新鮮玩意,一旦用得慣了,便厭煩更換。這墨硯從她入房前便在了,恐怕意義不凡。石質幼嫩,紋理清晰,雕工也是出自名匠之手,又豈非是她能賠得起的。
連清忙上前拾起硯臺,見她臉色青白,低眉想了片刻,“你跟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