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先下去處理傷口吧,朕親自去聽雪殿走一趟。”

那公公退了下去,皇帝帶著一眾人等朝聽雪殿走去,只是還未走到,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似有人在砸東西,緊接著又聽到夜之初的怒吼聲:“說不出去就不出去,你去做你的步兵統領,老子回學士府再學幾年規矩再說!”

緊接著又聽到燕雪辰道:“又不是我想做那個什麼見鬼的步兵統領,是父皇下的聖旨,我又哪裡敢說個不字?父皇原本就不喜歡我,這一次若是再把他惹毛了,他只怕會一刀剁了我!”

皇帝聽到兩人的對話眉頭皺了起來,這兩人又在說渾話了,他有難麼殘忍好殺嗎?

夜之初的生意又傳了過來:“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了,我告訴你,那個步兵統領的位置是從三哥的手上搶來的,你只要一走出皇宮,就算父皇他不剁了你,三哥也會剁了你!老子還想活久一點,你今日裡給我一紙休書,從今往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

燕雪辰暴怒的聲音傳來:“靠,夜之初,你也真想的出來!老子不嫌你醜,你還嫌老子拖累你!我告訴你,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想要老子休你,做你的清秋大夢去!”

夜之初也惱火了:“好啊,你不休我,我休你,這總行了吧!”

“靠,這世上哪裡有女人能休男人!”燕雪辰抓狂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又是瓷器破裂的聲音。

夜之初大聲道:“以前沒有過,我就來創造一個!老子休你休定了!”

皇帝聽兩人說話越來越離譜,兩人的話裡髒話連篇,一點都沒有皇家之氣,那些話語,和市井之人在吵架沒有什麼區別,他皺著眉頭往裡面走去,只是還未走上三步,一個瓷碗就朝他砸了過來,把他嚇了一大跳,忙朝旁躲了過去,只是他是躲了過去,他身後的太監卻沒有躲過去,那隻碗直直的撞在太監的頭上,太監忍不住慘叫出身。

夜之初和燕雪辰原本吵得正歡,聽到那聲慘叫忙回頭一看,卻看到皇帝那張鐵青的臉,兩人連忙行禮。

皇帝見整個聽雪殿了亂成了一團,地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瓷器,屋子裡椅子也橫七豎八的亂躺在地上,伺候的宮女和太監全躲在角落裡面,連頭都不敢抬,見到他來了,便一個個忙走出來行禮。

皇帝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夜之初和燕雪辰兩人對視一眼後,夜之初道:“如父皇所見,我們正在吵架,而且我已做了決定,要和仁王和離,請父皇成全!”

皇帝沒料到她竟將話說的如此直白,當下看著她道:“為何要和離?”

夜之初扁了扁嘴道:“父皇讓他做步兵統領便是要他的命,我想好好活著,不想被他所累,所以要和他和離!”

皇帝怒道:“胡說八道!步兵統領一職別人求都求不來,你倒好,還不讓自己的相公去做!”

夜之初扁了扁嘴道:“誰高興做誰做,反正他要是做了,我就不依!”

皇帝冷冷的看著她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連朕也不放在眼裡了!”

“冤枉啊!”夜之初看著皇帝道:“我心裡對父皇一直敬重有加,又豈敢不將父皇放在眼裡?只是這一件事情我絕不能依,父皇其實心裡很清楚,將墨塵推到那個位置無異於將他推到風口浪尖。他是很聰明,也很有治國之才,可是他實在是不想捲入這場皇族的爭鬥中來,還請父皇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馬!他自小就沒有享受過什麼溫暖,父皇也從未疼惜過他,現在已經知道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皇后弄出來的,只是一場誤會而已,他也受了那麼多的苦,父皇若是還顧念著父子之情的話,就放他一條活路吧!”

皇帝聽到這裡,手輕輕一揮,跟在他身後的太監宮女盡數走了出去,聽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