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使用雲水謠!”杜愚當即開口命令著。

天青瓷果斷催動妖技,藉著杜愚的身軀,施展雲水謠。

杜愚:“青瓷,你出來釋放妖技,最大程度。”

天青瓷卻是說道:“雨水範圍足夠。”

她的想法很簡單,雖然幽寒之樹不進攻,但這並不是眾人放肆的資本。

無論幽寒之樹如何考量,是看杜愚笑話也好、任由他掙扎也罷,目前的寒樹,尚且容得下這位弱小的人族。

但要是至聖·天青瓷出現的話,後果將是眾人難以預料的!

而青師又必須尋,

雲水謠不得不放。

那麼天青瓷就只能以杜愚的身軀,施展此妖技。

“杜愚杜愚。”小焚陽弱弱的開口喚著。

杜愚:“怎麼?”

小焚陽:“你該恨太虛斧,他也該被打、該被罵,但是沒有他,我們是回不去的。”

杜愚面色陰鬱,看著跪在斧刃上、失魂落魄的男子。

小焚陽的聲音有些焦急:“你看他呀,他不想活了!

那斧柄上已經有碎紋了!”

“什麼?”

小焚陽:“太虛斧全憑著一個念頭,想要營救主人,才存活至今。

現在,他回到了這個世界,也認清了現實。

這個世界徹底崩塌了,他的主人不存在了,他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杜愚呼吸微微一滯。

跪在斧刃上的男子,還呆呆望著雙生樹的方向,哀莫大於心死。

那渙散的目光,已然失去了生機。

道心破碎?

“咔嚓”一聲輕響。

杜愚轉眼望去,只見斧柄中部,果真爬出了道道碎紋。

小焚陽:“喚醒他,杜愚,快喚醒太虛斧!

不能讓這件靈器就此隕落,否則的話,我們還有青青小姨,將被永遠困在這個世界!”

“媽的。”杜愚面色難看,難得結結實實的爆了一句粗口。

作為二十九局的成員,杜愚處理過很多上古靈器的問題。

而每一件靈器歷經黑暗歲月、終於重見天日,正是因為其心中有所執念。

眼前的太虛斧雖然沒有碎裂、重塑的過程,但其執念之深,簡直是肉眼可的!

不由得,杜愚想起了自己的上古靈器·影蠱塔。

塔的存在,就只為杜愚而活。

一旦杜愚身死,那麼這世間的一切對影蠱塔而言,也就都不再重要了。

若太虛斧也是這樣,那麼

杜愚強忍著心頭怒火,橫跨一步,站在了黑袍男子面前。

終於,黑袍男子有了一絲動作。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了杜愚。

杜愚沉聲喝道:“主人死了,那就去為他報仇!”

黑袍男子面無表情,無動於衷。

“呼~”

杜愚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他的手掌掠過黑袍男子的頭顱,牽扯出一絲絲精純能量:“你就這麼哭喪著臉,想要就此隕落、為主人陪葬?

九泉之下,你有臉去見你的主人嗎?”

黑袍男子眼眸微微一凝,終於不再空洞。

杜愚面色嚴厲:“你的世界崩塌了,誰的不是呢?焚陽的不是嗎?

她還在想著怎麼給主人一個交代,怎麼替舊主復仇!

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

又是一巴掌扇來,扇不到黑袍男子的臉,卻是將他那本就千瘡百孔的心,扇得細碎

小焚陽也是被嚇得縮了縮腦袋。

她從未見過杜愚這般盛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