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莫要吃醋哦。”

蘇沁柔冷哼一聲,“妹妹都沒有這樣抱過我。”

慕梓菸嘴角一撇,看著蘇沁柔說道,“我想抱侄兒。”

“哼。”蘇沁柔冷哼一聲。

慕凌軒溫聲道,“原來柔兒最疼的是妹妹。”

“那是自然。”蘇沁柔挑眉應道。

慕凌睿看著她說道,“妹妹,事情如何了?”

“啊?”慕梓煙看向他,仔細地想著何事。

“你與大哥應當是在說三皇子登基稱帝的事兒。”慕凌睿接著說道,“想來妹妹也不會坐以待斃。”

慕梓煙淺笑著地說道,“是了,自然不會,不過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皇上怒意正盛,如今巴不得尋人出氣呢。”

“那也是。”慕凌睿點頭應道,而後說道,“對了,妹妹,既然表哥趕到已經晚了,可是要回來?”

“現在回來不容易。”慕梓煙低聲道,“再等等看吧。”

此事過了兩日,朝堂上百官沸騰,彈劾太子無德的摺子堆滿了整座龍案,君千澈一時間成為了眾矢之的,連帶著擁護太子的黨羽,此刻也都人人自危,生怕此事牽扯與他們,竟然也不敢出聲了。

太子府內,君千澈抬眸看著眼前空蕩的大殿,放聲大笑起來,大勢已去,他又何必再掙扎,他只恨自己母妃去的太早,只恨父皇太無情。

瑜安郡主走上前來,緩緩地跪在他的面前,低聲道,“殿下。”

“你嫁給本宮,也是父皇安排的,你是父皇派來監視本宮的。”君千澈突然自一旁的侍衛跟前拔出寶劍,抵在了瑜安郡主的胸口。

瑜安郡主並不膽怯,自發髻拔出簪子,刺入了胸口,“妾身陪殿下共赴黃泉。”

“哈哈,黃泉?”君千澈揚聲大笑,笑聲震耳欲聾,籠罩在整座大殿內,他滿腔地怒意與怨恨,不知該如何發洩,更多的是不甘。

他為何要死?他是太子,如何能死?

瑜安郡主強撐著,任由著鮮血滑落,她緩緩地起身看著他,“殿下。”

君千澈一把將她揮開,踉踉倉倉地衝出了大殿,卻看見張喜帶著人前來,“殿下接旨。”

“父皇要廢了本宮?”君千澈手中拿著寶劍,輕輕一鬆,哐當落在地上。

君千澈沉默了良久,似是想到了什麼,這才開口說道,“廢黜之後呢?”

瑜安渾身是血地前來,站在他的身側,低聲道,“殿下接旨。”

君千澈垂眸看著她,抬眸看向眼前的張喜,木訥地跪下,直等到張喜宣旨之後,轉身離去,他依舊茫然地跪著。

瑜安轉身看著他,將手中的匕首遞給他,“恭請殿下上路。”

“哈哈!”君千澈轉身抬起雙手握著那匕首,接著怔怔地看著她,“這世上最毒的便是婦人心。”

瑜安面色冷然,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君千澈將匕首刺入心口,揚聲道,“父皇,你好狠的心。”

瑜安看著他睜大雙眸死在自己的面前,她低笑一聲,隨即便暈了過去。

這一日,太子廢黜,自裁與太子府。

緊接著,便是太子的黨羽,京城內一時間變了天,深夜中,無數地御林軍闖入官員府內,抄家滅門,如此便進行了整整一個月。

鍾侯府與章侯府、崔侯府也難倖免,家中男丁入仕者皆革職查辦,鍾侯爺被囚禁在府內。

鍾侯府內,鍾侯爺躺在床榻上動彈不得,渾身佈滿了紅疹,散發著陣陣惡臭。

而站在他面前的便是他失而復得的兒子,鍾斐。

“你……你這個逆子。”鍾侯爺怒視著他,卻沒有半分地力氣。

鍾斐面色冷凝,並無任何地愧疚,反而是大仇得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