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管家垂眸回道,“不過老爺走的有些匆忙。”

“哪個方向去了?”章仚繼續問道。

“這?”管家接著便指著城門處的方向,“是打那處去了。”

“我知道了。”章仚沉默了片刻,接著抬步入了章侯府。

章侯夫人得知章仚回來,自然歡喜,連忙便迎上前去,見他面色無恙,這才鬆了口氣,“你這孩子。”

“娘。”章仚知曉自己這些時日任性了,不過是看不透罷了,他明明知道,有些人可望而不可即,可是卻還是如此地折磨著自己,到了時至今日,他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那個丫頭這輩子永遠不可能屬於她,可是他的心早已經遺落在她的身上,無法再收回了,至於這一世,他怕是也不可能再對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子好。

章仚從來不是一個委屈自己的人,尤其是在感情上,所以才會寧可自暴自棄,卻也不願意去將就另一個。

“瞧著這幅樣子,自然是好了。”章侯夫人何嘗不明白他的痛苦,卻也放任著,她知道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則誰勸也是無用的。

章仚點頭道,“這些時日讓娘擔心了。”

“只要你無礙便好。”章侯夫人嘆了口氣說道,“你二嬸的事兒?”

“娘,二嬸的事兒,兒子會查清楚。”章仚知曉,她讓自己回來,為的便是讓自己親自洗刷冤情。

“那你可查出些什麼來了?”章侯夫人繼續問道。

“娘,現在還沒有。”章仚垂眸說道,接著繼續開口,“娘,兒子先回去歇息,待會過來陪您。”

“好。”章侯夫人點頭應道,便見他轉身離去。

章侯夫人嘆了口氣,抬眸便見侯依依與章蹠也趕了回來。

“大伯母。”章蹠拱手道。

“恩。”章侯夫人淡淡地應道,“你父親那兒我已經派人去傳信了,這後事我也開始著手辦了,侄媳兒便跟在我身邊吧。”

“是。”侯依依恭順地應道,這個時候,她身為二房的媳婦,自然是要跟著忙活的。

章仚回了自己的院子,卻從另一個出口去了酒窖,抬眸打量了一眼,接著便沿著酒窖內的酒罈逐一地看著,隨即發現了端倪。

這酒罈擺放的很是齊整,乍一看去,並無不妥,仔細地打量著,便看見有些酒罈是不同的,擺放的方位不同,這需要入微的觀察才能發現。

他走上前去,便將其中的一個酒罈轉動著,緊接著便看見腳下出現了一個密道,章仚沉默了片刻,這才入了密道。

裡面並無特別之處,只是行至最裡頭的密室,便放著一個書架,裡面擺放著各地傳來的訊息,尤其是北焱那處,他走上前去,翻開看罷之後,眉頭深鎖。

抬眸行至書架後,便看見裡頭還有一個密室,他連忙開啟,放著的是皇宮的佈防圖,還有他聞到了炸藥的味道,他冷笑道,看來他們是想要將皇宮給炸了,這樣,君千勍便是插翅難逃。

只是此事二叔知道嗎?

章仚沉默了片刻,轉身離開了密室,出了酒窖之後匆忙去了京兆尹府衙。

慕梓煙正坐在後堂內等著章仚回來,張宗看著她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是如此地氣定神閒,接著嘆了口氣,“煙兒啊,這世上就沒有你慌張的時候。”

“是啊。”呂娘子笑道,“不過有一個人例外。”

慕梓煙淡淡地挑眉,“他現在無礙,我便放心了。”

“你們真是。”張宗跟著嘆了口氣,甚是無奈。

“張大哥,呂姐姐對你也是如此。”慕梓煙打趣著說道。

張宗這下忍不住地乾咳了幾聲,探頭看著外頭,嘀咕道,“怎得還沒有過來。”

“快了。”慕梓煙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