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雲飛都沒敢睜開眼,在消化著自己新學的技能。

首先是陰陽眼,這個使用沒什麼條件,但是想關閉的話,就需要修煉了。

沒功法的雲飛是別想了。

至於符咒大全,所有種類都刻在腦海裡,畫法講解和拆分都有。

他在腦海裡模擬著畫法一晚上,感覺到身旁的枕頭陷下去,有人把腿掛在他身上,也沒睜開眼。

至於原身的媽媽,應該是在隔壁房間暈倒了吧。

今晚是頭七,所以溫紅雨的鬼力也是最盛的時候。

伴隨著各種東西落地的聲音,嬰兒咯咯的笑聲,雲飛居然睡著了。

………

第二日天亮,雲飛渾身腰疼,精神不濟地起床。

到衣櫃裡拿衣服時,卻看到滿身鮮血的溫紅雨蹲在衣櫃裡。

她的頭都裂開了,手腳扭曲著,衣服破破爛爛,手上還抱著一個青紫的嬰兒。

嬰兒瘦小的可怕,眼睛都還沒睜開,臍帶還連著母體下身。

他們沒了昨夜的猖狂,如今瑟縮在角落裡,躲避著光亮,溫紅雨雙眼掛著血淚,怨毒地看著他。

她知道婆婆才是罪魁禍首,但是丈夫的不作為與偏信,也讓她暗恨不已。

昨日回魂,她本想帶著孩子回家中看一下母親,卻發現魂魄竟與這房子關聯在了一起,她永遠也離不開這間房門。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要他們死!

雲飛拿了衣服後,將衣櫃門關上後,還把房間的窗簾給拉緊了。

換好衣服後,他就去了隔壁,將暈倒的王素霞,搬到了床上躺著,順便在她包裡,拿回了工資卡。

然後回了公司,交了一份辭呈後,走出公司。

猛烈的太陽,驅散了他身上陰冷的感覺。

…………

雲飛到香燭街買了一些死人用的東西和硃砂,符紙,又去古董街,買了毛筆,硯臺。

回到家中,樓下已經有救護車模樣的車在等候了,只是上面寫的是智雅精神病院。

“你好,電話是我打的!”雲飛上前跟領頭的醫師打招呼道。

“章先生你好,請問病人是?”

“是我的母親,她有幻想症,總是認為我是我的父親,我的妻子是她的情敵,所以一直在害我的妻子。

如今更是覺得,我妻子死去後,靈魂還在我們家,所以我想送她進醫院,請醫生們好好治療。”

雲飛說的情深意切的,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個孝順且拿母親沒辦法的兒子。

醫生就很能理解這些精神病人家屬的心情,聞言嘆息道:“章先生放心吧!我們病院,是咱們市裡最好的精神病院,一定能夠讓您母親康復的!”

“好,我們上去吧!因為這事,我沒和母親商量,所以待會可能會需要你們用點非常手段。”

“章先生放心,我們都是專業的。”醫師明白這就是不介意使用強制手段的意思。

上樓後,王素霞正在章明的房間裡大吼大叫著。

“你出來啊!臭三八,搶我兒子,你以為懷個野種就能留住他的心嗎?我告訴你!沒門!

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你算老幾啊?真以為自己能介於我和阿明之間的感情呢?太高看你自己了。

你和你那個野種,就留在這棟房子裡吧!等賠償款下來,我就帶著阿明離開這裡,永遠也不會再回來。”

女人癲狂又有些病態的吼叫,讓上門的醫生們都有些毛毛的。

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尬笑道:“章先生,你母親這病症挺嚴重的,選擇我們醫院,是明智之舉啊。”

智雅精神病院,是j市,有名的昂貴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