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靈物。”寧揚碧眼一凝,身形亂舞:“我們讓人耍了,老笨蛋!”他低撥出聲,但鶴影緊追不放,尖長的喙直向著他的心脈!硫磺火燒得他渾身氣血亂翻,心神亂蕩,令他口中嗞響。

“先收拾了你,再對付你的幫手。”天狗雙掌亂震,指尖疾舞:“識相的,就把聚靈咒交出來。”

“你真是一頭蠢豬。”寧揚雙眼暴張,口中噴薄出碧氣:“那不是傾絕,那是……”他正說著,突然腰腹急痛,鶴影鐵爪已經戳進他的身體,直直勾進他的臟腑之中。

天狗也覺出那靈罩之力有些異樣,跟之前狼靈不同。但是,他此時不可分神,布制罡陣,稍有錯亂,就會全軍覆沒。他凝神摒息,雙掌急推:“硫磺火陣!”制馭強訣,大火又掠高了數丈。鶴影又清晰了幾分,光影閃爍之間,又有新的鶴影漸漸清晰出來。

“好吧,那我就陪你玩!”寧揚吃痛,渾身一卷,風沙大揚。制馭所出的都是幻影,他用毒或者用噬都是無用。但對方所對他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弄死那幾個人。但他們陣密,絲毫無漏,實在是麻煩死了。

第十七章 突痛,猜想

狼舍後堂密籠的空場,嬌陽勝火,碧空萬里,連一絲風都沒有。外圍的幾株歪脖老槐蔫頭搭腦的萎靡著枝葉,蟬嘶聲的鳴叫。抱怨這灼熱的夏日。高架的鐵籠已經空蕩了大半,籠門都是大敞的,有幾頭狼已經溜噠出來,懶懶的趴在樹蔭之下,下巴貼著地,四肢都開攤著,垂著耳朵眯縫著眼。偶而不耐的晃晃毛絨絨的大腦袋,驅趕著討厭的小飛蟲。有幾頭還安份的守在籠裡,蜷在角落,偶而松抖幾下毛絨絨的大尾巴,表達自己的閒適自在。

空場正中躺著兩個人,都是呈大字開型平平的在滾燙的石地!灼熱的暑氣漫在空氣之中,讓這裡都要蒸騰了起來。傾絕,就這樣一直躺在這裡,陽光有如萬道利刃,四面八方的投射下來。他看著碧藍的天,刺目的光晃成一團熾白,讓他的眼發黑,讓他的眼底疼痛。他未覺一般,依舊看著天空,看到一絲浮雲,慢慢的移動。

夜哥在他的身邊,同他一樣的姿勢。但是,他無法做到像他那樣靜止不動,他被曬得眼睛眯成細細的一條,臉頰都是紅燙,汗從髮際中剛剛滲出,然後又被灼幹。渾身都是灼熱的刺痛,像是這樣的光,如同要把身上戳出無數窟窿。

“你不熱麼?”他忍不住開口問,卻不甘休先退卻,依舊執著要跟傾絕保持一樣的動作!

“我冷。”傾絕低語,他的唇已經暴裂,面板烤得發紅,但他依舊說:“我冷。”

“你的狼少了好多。”夜哥怔了一下,說著:“我可以讓……”

“不用了。”傾絕應著,在他左手邊,巨大的頭狼蜷在他的身側,同他一起暴曬在烈日之下。它的腹部被扯開了,此時包裹著的傷布還帶著斑斑的血痕,它的左後腿還夾著板,以一種奇怪的姿態崩直著。但它的眼半眯著,鼻腔裡呼呼的帶著熱息,神情卻是一派閒然。

“它老了,我不想它再讓它跟新來的年輕後輩去爭奪頭狼的地位。”他的聲音飄沉,如咽一般,略有些喑啞,卻是清晰。

“對於狼而言,這是一種尊榮。”夜哥側目看著那頭巨獸,可以感覺到它渾身此時所散發的寧靜氣息。

“對於人而言,它是我出生入死的朋友。”傾絕看著那白熾的火球。它一生都在維持自己的尊嚴,對著年輕的後輩也不示弱,它一直有保有這種尊榮,並一直持續到了今天。他把它從小養大,它沒有成為妖狼的慧黠,卻有著野獸執著的勇敢。那麼現在,他所能做的,就是把它的尊嚴唯持到底。讓它保持著這份頭狼的頑強,一直走到生命的終點。

“朋友……”夜哥聽著,竟有些動容。頓了一頓,他迴轉眼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