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管難為了,皇上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結果,他還是自作主張,讓小太監送了過去。

慕容景沒有出言攔阻,算是預設了陳總管的舉動,令陳總管暗暗鬆了一口氣。

沈素兒接過狐皮大氅,神情一怔,那淡淡的梅花香直入人心。

眼眶有些紅紅的……在這冰冷的皇宮中,至少還有一個人是真關心自己的,對不對?二十五年來,她第一次落下了兩行感動的清淚,晶瑩剔透的淚珠,在火光之下閃耀著。

小蓉和小春兒趕緊上前侍候,幫沈素兒著上大氅。

露出的一雙小雙,也鬆開了緊握披風,自然有一刻露出了披風下單薄的衣衫。

慕容景薄唇輕抿,俊容越加冰冷,比這裡的天氣,更寒上三分。天氣再冷,有衣服不會那麼容易死,然而,惹上皇帝,下一刻,很可能就會萬劫不復。

盛怒中的慕容景沒有人敢惹!

宮中早已經人人皆曉。

這一刻,人人自危,連陳總管也不由退了三分,舉止低微恭謹。

偌大的教場,靜得僅聽到晚風吹過,和衣角擺動的摩挲聲。

“是誰將皇后帶過來的?滾出來!”慕容景低吼。

這時,有一組侍衛戰戰兢兢的出來了。

他們紛紛跪了下來。

這事兒正是由他們負責的。

驚變!帝王心難測9

慕容景猶如死神似的目光掃跪在地上的人一掃,讓全部的人心神一凜。

下一刻,誰都會猜得出——斬?

“皇上!是您的命令讓臣妾站在這裡。”淡淡的,稍微帶著顫抖的柔和嗓音暖入人心一般,也打破了剛才死亡一樣的寂靜。

“……”

周圍一聲倒抽氣聲,起伏了一會兒,不約而同的。

慕容景微微眯起了眸子,危險並沒有減掉。

果然,只有這一個女人不會怕他,不會打從心底敬畏著他!不懂得什麼叫禁忌!

沈素兒輕輕攏了攏大氅的領子,幾乎擋住了半邊小臉,淡淡的嗓音又溢了出來:“皇上乃如何下旨的?是不是讓宮中所有的女人皆集中在此?難道您覺得臣妾不是女人嗎?”她不想領他的情。

若他的情,是用冷酷和殺人來給予,她不屑得之。

那隻會讓她寒戰,夜不能安寐。

“很好!女人,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慕容景抬手一揮,剛才跪在地上,大冷天也冒出汗的侍衛們,死裡逃生的心態極是明顯,十餘人迅速退了出去,心中感想,明天得回家讓娘殺雞去廟酬神了。

兩人的關係貌似越來越僵了。

沈素兒暗暗叫苦。

得罪皇帝,可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明白是很傻的舉動,還是不由自主做了,悲催的人生啊。

慕容景不再看沈素兒一眼。

接下來的事情,好像根本不當她存在。

“全部女人都在這裡嗎?”慕容景冷問。

陳守鞠身回應了一聲是。

“開始搜!”慕容景一聲令下。

大批的侍衛將女人們團團圍住,開始搜查左腕的傷。

這時——

“皇兄……”初雪輕柔一聲,好像踏著月光而來。

慕容景一見初雪,神色緩了緩,連同嗓音也瞬間放柔:“初雪,怎麼出來了?夜晚冷,而且還穿的那麼單薄……”在說這話時,他的目光不由瞧向沈素兒身上的大氅。

驚變!帝王心難測10

慕容景怎麼會認不出來?!

那是三年前他親自獵到的白狐皮毛數只,命人徹夜趕製出來給初雪禦寒的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