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笑……

在我稍稍整理思緒的當下,那拓跋儀卻啃著一顆甜果嘻皮笑臉的湊到我面前,道“對了,你不是說跟你小時有婚約的男人私奔的嗎?怎會來了這裡啊?”

我臉頰滾燙,悄瞥見拓跋珪正看向我,眼底似有一層輕霧,看不真切,我正思索著怎麼搪塞,那嘻皮笑臉的登徒子又向我跨了一步,道“不是說你男人厲害得很吶,一個手指頭便能擰斷我們頸子?”

我真想撕了他的嘴,卻心虛的退了一步,他又上前一步,逼著我道“難道是那男人不要你?要不就嫁給本公子吧?”

“閉嘴!不許胡說!”,賀夫人厲聲喝斥“這是請來給大酋長治病的薩滿法師!不准你放肆!”

“薩滿法師?”,拓跋儀不可置信的瞅著我,說得斬釘截鐵“她明明就是個逃婚的新嫁娘!”……

作者有話要說:

☆、血殺驚渡寒夜晦(1)

真面目已被揭穿,事已至此,我咬了咬牙,悄瞥了眼拓跋珪稜角分明的冷峻側臉,索性承認“我的確不是什麼薩滿,我也確實是逃婚出來的!”,哼,看我多重約定,當年答應了你,便拼了命的不嫁給別人。嗯,當然了,那所嫁的物件著實太過背氣,即便幼時沒有與你約定,我也定會燒營逃遁,但我心心念念記掛著這樁婚事,歷經艱險的來找你,總是感人肺腑的吧?

“哈哈,你總算是承認你冒充薩滿了?!”拓跋儀拍手大笑,眉宇飛揚,竟是頗為得意,似乎揭穿我不是薩滿,倒讓他佔下好大的便宜,我火氣頓起,指著拓跋儀道“可要不是你們偷了我的盤纏,害得我沒法趕路,我也不用為了湊盤纏來冒充薩滿啊?”……

拓跋儀啞了一啞,拈起鋪在火塘邊的薩滿袍抖了一抖,不可置信的打量我道“我回來時聽四處傳說讓王霸起死回生的薩滿大法師來了獨孤部,說的該不會就是說的你吧?”

“就是本法師我!”,我挑眉,嗤了一嗤,呵呵笑道“是不是很有本事啊?”……

拓跋儀嘖嘖了兩聲,“可你總歸是個裝神弄鬼的假薩滿,還是快跟本公子出去,免得招殺生之禍啊!”,說著湊上來笑臉吟吟的拽我胳膊,“哈哈,當然你要是沒個去處,本公子也是可以好心收留你的!”

“又在放蕩胡言!”,賀夫人拾了柴枝又狠抽了拓跋儀兩下,回頭捧出一些首飾,用布一包塞給我,道“這些你拿著作盤纏,趕快走吧!這裡看似平靜,卻的確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能久待之處!被發現,你會沒命的,尤其你還開罪了劉顯!”

我也知這裡不可久留,可悄瞥了眼拓跋珪立在帳口的背影,這一走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與他相見,辛苦來了這一趟,卻沒能與他相認便離開,此後想起總會遺憾。可也得有了信物,才好相認,對拓跋儀沒好氣道“去把我的東西給我找回來,別的我不要了,可有件我保管了十年,很重要的信物!”

拓跋儀嘻皮笑臉啃著甜果,不屑道“有多重要啊?總不會又想說是你有婚約的男人送的定情信物吧?”

“沒錯!”,我瞥了眼竟已疾步遠去的拓跋珪,火又騰的燃起,憋悶得很,遂大聲道“即便是解除婚約,也是該拿著信物還去給他!”,長安城裡人人皆知我那可憐的母親是因失寵而病,在我出生被剜心後,更是悲鬱而瘋,接著便被我父親的姬妾們趕出家門,從此不知所蹤,生死不明,當我幼時得知此事時憤恨了數日不平,也從此下了決心將來我要嫁的男人必定只能娶我,只能愛我,若是拓跋珪要娶他的青梅竹馬,我便將那牌飾還他,再不相干……

“這樣說來是很重要啊!”,拓跋儀吐了果核,一張俊臉五官糾集,愁道“可穆崇定已變賣了,只能去集市找找!”……

興許再也找不回來了吧,我晦澀的想著牌飾丟了,難道正是天意,讓我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