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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群之中勝過她之人不在少數,若論儀容,她也不及身邊那著淡紫旗裝的妃子,而且她沒有子嗣,孃家也沒什麼背景,卻能拔得頭籌,數十年如一日得沐皇恩,寵絕六宮,光靠才貌德行還不足以如此,必是有些心思手段。
在這樣的人面前,睜眼說瞎話就大可不必了,抵死不認也非明智之舉,一味退讓也矇混不過去,裝可憐博同情更是行不通的,唯一能做的,非但不是唯唯諾諾,反而應該高調行事,展現自己的才能,要讓她覺得棋逢對手,要比她更強,才能得到她的重視,然後再讓她明白自己非但不是她的敵人,還是願意輔助她的人,這樣才有希望過關。既然她也不是什麼賢德婦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是多餘的了,能打動她的就是一個“利”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那是真理。除開親人朋友這類會無償付出的人,要想向其他的人要什麼,那就先讓他明白能給他什麼。被人利用是件很糟的事,但若連被人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就更糟了。
明確了作戰的方針和策略,我清了清嗓子,將我的手被得月抓傷這件事老老實實交代了。其實何須我來說,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她只怕比我自己還更清楚。
她靜靜地聽我說完,又瞟了我一眼,“這麼大的事,你為何不向內務府檢舉?”
這才是她問話的關鍵,我想在這件她一清二楚的事情上,我應該儘可能的坦誠,於是想也未想地說:“云云秀女之中,芷陌人緣淺薄,告上內務府,反怕黑白顛倒,惹禍上身,是以才不說。”
她又看了我一眼,目中帶著一絲陰森的寒意,“你就是說有人拉幫結派,顛倒是非了?”
我心中冷笑,得月有沒有拉幫結派她還心中沒數麼?只是礙於榮妃的面子,她二人畢竟表面還要做到友好,但她心中只怕還想借得月出事來打壓榮妃。想讓我說出口,我也沒那麼傻去淌渾水,當下一臉堅決地道:“芷陌不曾害人,隱瞞受傷一事也只為自保,請娘娘明鑑。”
她當然也不會天真地期望我會供出得月,聽我那樣答非所問地說了,也不再糾纏此事,而是進入下一個問題,“得月臉被抓傷又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問題要答好還真是困難,我受傷的事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得月受傷的實情,她卻未必查得明白,內務府調查之時,櫻秀一定一五一十供出了得月所有的事,但得月必定是反咬一口,會說是櫻秀用假的百花膏害我想陷她於不義,本是口說無憑的事,因為有榮妃這個後臺,所以最後趕走了櫻秀,得月無事,現在櫻秀走了,死無對證,而且我也犯不著得罪榮妃,當下微微笑道:“得月與櫻秀二人不和,大打出手,所以被抓傷了臉。”我知她接下來就要問她二人因何不和了,我要是將整件事撇得和我毫無關係她必定也不會相信,而且我本也不是要扮演一個忍氣吞聲的角色,不待她問,我乾脆說道:“她二人之所以不和,倒也多少與芷陌有一些關係。當日芷陌受傷,據說是櫻秀想用假的百花膏害芷陌,被得月知道了,她以為櫻秀是想借此陷害她,所以就去質問櫻秀,二人爭吵之下打了起來。”
這個回答不是她想聽到的,但我也只能這麼說,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聲音比之前更清冷了,“那百花膏究竟是真是假?”
我暗歎口氣,恭聲答道:“芷陌並未用過,所以不知真假。”
“何人送來?”她眼中忽然閃現一道冷厲的光芒,“你為何不用?”
我看著她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暗暗心驚,難道我判斷錯了?難道得月在內務府有另外的供詞?但她也必定不會供認指使櫻秀用假的百花膏害我吧,只要她不認,那也是無憑無據的事,大貴妃這是想唬我呢。明白了這一點,我就更加咬定這只是一場誤會,小心答道:“藥是秋丹送來,芷陌從小疑心病就重,對任何人都不放心,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