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必然不會退縮,一定會和敵人血戰到底!”

“好樣的!”

金鋒豎起大拇指:“既然先生有如此強烈的報國之念,那我便修書一封,送先生去北疆參加鐵林軍,他們最近經常和党項人起摩擦,先生覺得明天出發,如何?”

“這……這如何使得?”

何命欽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他剛才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哪裡敢真的去戰場?

他這種小身板,真要被送進鐵林軍了,恐怕連一個月都活不下去。

他家裡還有好幾個嬌妻美妾呢,可不想這麼早去死。

“如何使不得?”金鋒冷笑著反問。

“夫子曰人應當各司其職,讀書人的職責是治理天下,打仗那是軍士的事情!”何命欽強辯道。

“我呸!打仗不是你的事,難道就是這些姑娘的事嗎?”

金鋒吐了一口口水:“天下要是交給你這種不辨是非的人去治理,那就是在禍害百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考上舉人的!”

“你……你怎麼可以罵人!?”

何命欽被金鋒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其他讀書人也微微皺眉。

按照規矩,讀書人之間辯駁,無論雙方輸贏如何,都應該保持君子最起碼的風度,不能動手打人,也不能罵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做任何事情之前,先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這件事換成自己,能不能接受!”

金鋒指著書生怒喝道:“老子罵你怎麼了?要不是隔著壕溝,老子還想抽你!”

“都趕緊給老子滾蛋,一炷香之後,若是還有人在附近盤桓,一律按照窺探軍營的細作處理,腿打斷,扔到死牢!”

說完,金鋒招手讓大劉取出時香,親手點燃插在木架子上。

然後跳下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群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了主意。

最後全都看向何命欽:“何先生,現在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

何命欽平白被金鋒罵了一頓,也有些怨恨這些書生推他出來做代表,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走了。

金鋒雖然走了,但是鏢師隊卻留了下來,全都冷冷的注視著這些書生。

帶頭的連長還時不時的看一眼時香,眼中全是戲謔的冷意。

只要時香到頭,他馬上就會衝過壕溝抓人。

書生們看著冷峻的鏢師,這才想起來,金鋒不光是一個讀書人,還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將軍。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腳下這個地方,還曾經血流成河。

領頭的何命欽都走了,其他書生也慫了,紛紛轉身離開。

有些人走幾步還回頭看一眼,生怕金鋒派鏢師去抓他們。

躲在營帳後邊的金鋒見狀,長長鬆了口氣。

陳佶這個昏君都不做因言獲罪的事,金鋒自然也不會做。

其實他剛才只是嚇唬這些書生的,就算他們不離開,金鋒也不可能真的打斷他們的腿。

“先生,言可疏不可堵,您這樣做,是不是太武斷了?”

九公主從旁邊走出來,擔憂說道:“你這樣強行把他們壓下去,等他們回去後,恐怕會引起更大的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