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我來收。”

“小心碎玻璃。”顧曉晨急忙輕呼,怕玻璃傷到了他。

伍賀蓮的犟脾氣開始發作,揮開她的手就是不讓她動。他默默地收拾完玻璃碎片,又是從醫藥箱取了一支清涼藥膏折回到她面前。顧曉晨站在原地望著他,他猛地伸手將她打橫抱起,走向了臥房。

顧曉晨蹬著兩條腿,急急喊道,“阿賀,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呼喊的時候,伍賀蓮已經抱著她走進一間臥房。他將她輕輕放下,開始動手脫去她的衣服。他並沒有怎麼用力,其實很溫柔,可還是讓她無法抵擋,她睜著清澈的雙眸望著他,他沉聲說道,“讓我看看你的背。”

顧曉晨掙扎的動作頓時停了,輕聲說道,“我沒事,一點都不疼。”

伍賀蓮劍眉一皺,忽然又舒展開,大手撫著她的小臉,漠漠說道,“疼的時候,哭一哭掉些淚,男人比較容易心軟。”

“可我不是愛哭鬼。”顧曉晨像個孩子,稚氣地說道。

“呵呵。”伍賀蓮忽然笑了起來,讓她不免尷尬,忽而又是正色說道,“我替你擦點藥膏。”

伍賀蓮熟巧地將她身上的衣服脫去,摟著她反轉了身體,低頭一瞧,只見她光滑白皙的背部印出了一道紅紅的傷痕。柺杖剛才砸向她,那一下一定很疼。可是她那麼瘦那麼小,怎麼還能一聲不吭忍著疼,真是該死的倔強!

可她偏偏還有耐心去安慰他,說了那麼的話語!

伍賀蓮心裡流淌過一陣異樣潮湧,幾乎是情不自禁,忍不住俯身吻著她的傷痕。那酥麻的感覺讓顧曉晨紅了臉,她還反趴在柔軟的床上,揪著被單咬唇說道,“阿賀,不是要擦藥膏嗎?”

伍賀蓮“恩”了一聲,擰開藥膏的瓶蓋,手指勾出清綠色的藥膏塗抹在她的傷痕。

清涼的藥膏,冰冰涼涼的薄荷味道散開於周遭,背上火辣辣的灼痛果然不再劇烈,卻不知道是因為藥膏的關係,還是因為他的吻。

細細塗抹完藥膏,伍賀蓮一回頭將藥膏放置旁邊,顧曉晨打算起來做飯。可是他卻將被子扯過蓋在了她的身上,霸道地說道,“躺著別動!”

“可是我們還沒吃飯。”

“叫外賣。”

“但是菜都準備好了,還是我來煮吧。”顧曉晨想到他曾經說過,只要是她煮的,隨便什麼都好。

伍賀蓮硬是按著她的肩頭,不讓她亂動,吐出兩個字,“我來!”

“呃?”顧曉晨一瞬失神,他卻已經轉身離去。

天啊,他要做飯?

顧曉晨匆忙穿好衣服,立刻奔出臥房瞧個仔細究竟。

廚房裡,伍賀蓮站在那兒,盯著食物發呆。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也無從下手。確實也是為難他了,他那樣的人,什麼時候親自動過手?從小到大估計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更不要提煮飯這種事情了。

“怎麼煮?”伍賀蓮盯了半晌,回頭問道。

那張俊容有些孩子氣,莫可奈何的口吻,望著她尋求幫助。

但是現在,顧曉晨望著他高大的身影,一種深深的幸福感覺油然而生。

顧曉晨忍著笑意,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笑話他,“還是我來!”

“說了我來就我來!”伍賀蓮喝道,走出廚房搬了椅子給她。非要她坐下,又取了沙發上的毯子替她蓋好,不忘記將多多也抱給她。一切準備就緒,他將圍裙胡亂地繫上,“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顧曉晨沒轍了,只好開始指揮,“你先淘米,米就在下面第二個櫃子裡。”

伍賀蓮果然開啟了櫥櫃,找到了盛有米的米桶。淘了米,聽旬著顧曉晨的話語煮飯。只是飯好煮,菜就難做了。

“阿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