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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的待在畫室裡,畫筆一直在手上捏著,偶爾在畫架上刷刷的畫。就在旁人以為她即將融入一副畫裡面去的時候,她猛地站起來又把畫好的撕掉,然後定下來又開始鋪上畫紙……週而復始的,被她留下的最終也只是那些關於楊宅的風景。
她跟自己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小Javier媽媽對不起你。”
他長大後她還是那樣稱呼他,哪怕他長大比她整整高出一個頭來,她還是要一臉愛憐的摸著他的頭髮,很多時候他只有伏在她的膝頭上。
她只跟他親近,也記得那個叫做楊雲翰的男人。
外公和舅舅都說媽媽瘋了,只有他知道她沒有瘋。她只是沒辦法忘掉過去。只是無法滿足自己的痴戀,求而不得是真傷。
在她最後的日子裡,她是清明的,跟外公外婆道歉,不停地的道歉,愧疚……
還讓他不要相信愛情,她說還好你是個兒子,不是女兒。不然媽媽會更加擔心的。
最初他似懂非懂,等他懂了的時候媽媽就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就想自己會不會像媽媽一樣陷入一段感情後不可自拔,他也排斥著那樣的一天發生。所以他在感情上面都不用心,再後來他想也許性格決定,自己這一生或許都不會有那樣一個人出現……
媽媽的清醒拉扯一家人的疼痛,他看到外公好幾次都差點繃不住臉上平和的臉色。
她離開的時候他十六歲,外公外婆說那是解脫。舅媽說美華那樣活著還不如死了好。
他沒有辦法去反駁,還是規規矩矩的送走至親。
楊雲翰頹廢出現在美國那邊的時候,他選擇視而不見。外公說楊瑾維你是個男人,你應該去看看。
那一刻他看到外公一向平和的眼神裡露出的是狠絕的光。
臺下響起猛烈的掌聲,原來楊雲翰的演講結束了。
他發現身邊的人都看著自己,青檸推了推他,眼睛看著主席臺上輕聲的說,“瑾維叫你呢。”
他蹙眉看向楊雲翰,見對方滿含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楊雲翰跟他在人前可是稱得上父慈子孝。
楊瑾維笑了笑,大方的站起來朝著臺上走去,簡短的幾句話結束,雷鳴般的掌聲中他看到臺下漫不經心的楊啟澤,和一臉不快的楊啟林。
酒會開始的時候,他應付了幾個人就抽空溜了出去直接上車,到中南的年會去。那裡也需要他露面,那才是他現在的事業。
連彬告訴他Benson已經在現場做好了前面的工作。
楊瑾維嗯了聲,無非是剛剛那些過場而已。其實平心而論Benson工作能力還是有的,就是之前養成了遊手好閒,浪蕩不羈的性子。所以工作效率有時候就會受到他這些不穩定的因素影響。
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就結束通話,之後也沒有再打來。青檸有時候還是很識時務的。
坐電梯上樓的時候,在一層一前一後上來兩個女人,一個穿著橘紅色大衣,頭髮燙成大卷,手上的豹紋坤包和脖子上的一個豹紋圍脖相呼應,手指上是橘紅色的丹寇。另一個栗色頭髮,碧眼身著單薄的黑色皮衣皮褲,乳白色的高幫靴,身材高挑,畫著煙燻妝,鑲嵌著碎鑽的大圈形耳環晃來晃去,畫出無數道流光。只讓看到的人眼花繚亂。
兩個本來進來前交談愉快不已的人,此刻在看到轎廂裡的情形後都緘默不語,而那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故作傲慢的用毫不避諱的碧藍眼睛打量他。
這種帶著審視和獵取的眼神,讓他如鯁在喉,厭惡至極。
猛然間想起何凌宵的眼神來,真的很不一樣……
原來他當初真的把她想錯了。
楊瑾維轉開眼,抬手看手上的手錶。動作瀟灑中帶著矜貴。薄唇輕抿,頗有副不耐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