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旁人看了忍不住想要親近的笑容。

“好多了,你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何千帆之前默不作聲,這個時候像是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百合粥,用大骨湯熬的,撇去了油沫子,即營養又不油膩。”

何千帆點點頭,“謝謝你,正好我還沒吃,你給我盛一碗。”

何凌宵緊緊地蹙著眉頭,什時候何千帆跟何韻如此的親近?

何韻走到何千帆的病床另外一側,她走得很慢,姿勢有點彆扭。

何千帆問,“是不是還很疼?”

“不怎麼疼了。倒是你還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多久呢。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下床走動。”何韻露出關切的神情。

何千帆並不答她,“有沒有看醫生?”

何韻笑了笑,“哪裡用得著小題大做,我這身體好著呢,從小到大沒少磕磕碰碰,皮實著呢!”

“是我連累你了。”何千帆低頭看她的腿。

“看不到呢,正好遮住了。沒什麼大礙,你不要自責。”她開始開啟保溫桶給何千帆盛粥,“我還做了一點開胃的小蘿蔔乾,配著吃更好。……大哥,姐,你們要不要也吃點。”

溫立濤答道,“不用。”

何凌宵冷冷的拿著勺子吃麵前碗裡的粥,她其實並沒多少胃口,此刻她真的很想很想趕人……看到何千帆臉上露出的笑,她又猶豫了,何千帆這個時候什麼能聽進去?貌似何韻腿上的傷還是因為何千帆。

何千帆從她這個正牌姐姐進這個病房開始就沒有拿好臉色給她瞧,如果是因為他受傷心情不好也罷了,直到何韻來,她才知道何千帆不是心情不好不想理人,而是不想理她。

心裡很不是滋味。她胡亂吃了幾口站起來,她需要透透氣,正好最捷徑的位置是推拉門外面的陽臺上。

陽臺門隔絕了外面的偶爾的交談聲。雙手撐在欄杆上,厚重的霧氣在慢慢散去,這座城市跟英國倫敦同樣有著霧都之城的稱號。鱗次櫛比的高樓再逐漸稀薄的霧氣裡顯示出它們真正的面目,第一縷陽光透出雲層照在那些現代化高樓的鏡面牆上,一時間精光閃爍。何凌宵眯了眯眼睛,身後的門被人推動。

然後來人走到何凌宵背後,“在生氣?”

她搖了搖頭,迎著日光,“沒有,只是難過。”

是啊,是難過。難過自己不會做小蘿蔔乾,不會做粥……她這個姐姐真的很失職,還不如裡面那個半道而來的姐姐。

溫立濤擠出笑說,“開心點吧,千帆沒什麼大礙。”

何凌宵知道自己現在根本不需安慰,沒好氣道,“你不用上班?該走了溫公子。”

“趕人啊,我早上可以晚點去都沒有關係,跟爸爸打過招呼的。”溫立濤其實是不太放心何凌宵,“等孟姨回來了,我送你先回家睡覺。其他的事情慢慢來。”

何凌宵何嘗不知道溫立濤的處境,她不想他為難,用手把他往屋子裡推,“你不要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麼做,倒是你先去上班,下午下班後沒事再過來。我們一起去吃飯。”

溫立濤被她推得連連後退,只好答應,“好,好,我上班。

其實他是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

何韻正在忙進忙出的收拾剛剛的那些碗筷,看到溫立濤拿起放在床頭的外套。忙問,“大哥,你要去上班?”

溫立濤點點頭。

他已經對於何韻對他這個“大哥”稱呼不感冒了,之前還趁著李芳菲不在糾正過她一次,她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當時答應說,“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就不叫了。”下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還是叫他“大哥”,然後他蹙眉,她小聲解釋說乾媽知道了會不高興。是的他那個強勢的媽知道肯定會不高興的。

後來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