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成寸寸成灰的地步。這樣想著突然想起就在上個月在一次飯局上聽到有人給他的評價——掛著溫潤如玉的皮,幹著茹毛飲血的事。

這樣一想就覺得心驚,想一想楊瑾維能踏著楊啟林兄弟上位可不是空穴來風的。之前他怎麼就放鬆了警惕了?

楊瑾維自嘲般笑,“說到能力,溫立濤我只是比你運氣好上那麼一點罷了。說道今日之事,我倒是不曾記得我乘人之危,也不是運氣好一點,而是我時刻準備著,就像是你說的小偷強盜。那是因為我把她當回事了。”他慢悠悠的轉身,“你回去吧,凌霄她此刻並不想見到你。”

你看這樣勝利的人卻擺出一副我過程不是我想到那樣,結果得得很不光彩的樣子。這倒是符合楊瑾維一直以來的自大。

“你少在這裡自說自話,你不讓我進去,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溫立濤不死心的責問。他現在已經失去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他知道自己有多狼狽,他想自己這個樣子雖然很難看,但是如果被霄霄知道一定會更加傷心的。她是那樣的愛著他。她上一次看到他生病時候就是眼睛紅紅的,氣呼呼的,長睫毛上掛著要落未落的淚水。

那個背影頓了頓,然後驀地轉身,眼神狠戾,字字如刀子,一寸一寸的凌遲,“溫立濤本來這些話我不該問你,要問也該是凌霄的權利。可是我不得不替她難過,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想過以這樣的方式勝出……勝之不武的方式。”

楊瑾維頓了頓,眸底湛黑透亮,還透著不言而喻的東西。挺直的鼻樑下一張薄唇抿著透著不容侵犯的氣場。樣子看起來很生氣,好像是他侵犯到他什麼不可侵犯東西。那種東西大概叫做驕傲。

溫立濤心裡一咯噔,他一下子就想到暗夜裡那些糾纏。眼底驚惶若現。顫抖著身體一動不動,他就那樣看著楊瑾維,失魂落魄。是的……好像這樣的他根本不配出現在這裡。

他知道楊瑾維沒有說完,他也隱隱的知道他要說什麼,他一面害怕著一面又在等著楊瑾維接下來的話,就好像明明知道自己量刑是死刑的囚徒在等著法官最後的判決,心底一面瑟瑟發抖一面自我安慰也許最後沒那麼糟糕。

然後他看到那張薄唇一開一合,一字一珠的吐出,“溫立濤,溫公子,她現在看起來不是一丁點的難過,在她最需要你出現的時候,你並沒有出現。而那一刻你是躺在誰的床上醉生夢死?同一天她失去了最親近的人,你還用你的行動告訴她遭遇了青梅竹馬戀人的背叛。”

在楊瑾維說出“那一刻你躺在誰的床上醉生夢死”的時候,他眼底那一點點希冀被開闔的眼簾熄滅掉。從那一刻起他就變成了一個保持著右臂前傾匍匐在雨地裡石頭雕像。

然後他聽到一個遙遠的聲音,那個好像是脫離他軀殼的靈魂在討伐,“楊瑾維,是你告訴她的?”

再然後他聽到一個冷冷的高傲的聲音說,“這樣的卑劣行為是我不屑做給她的。知道為什麼嗎?”

後面的話楊瑾維沒有說出口……因為我從來沒有這樣清楚的意識到她其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樣堅強。她的鋒芒畢露只是一種保護,她的任性只是想得到更多人的關懷而已。

楊瑾維對連彬吩咐,“送他回去。”

連彬也不問原由,大抵知道是不想惹麻煩。指使幾個人把失去靈魂的溫立濤弄到車上,從上車他就開始說胡話,他渾身都是水,臉上也是,也不知道臉上那些是雨水還是淚水。

李芳菲看到兒子被幾個傭人給攙扶進來,一下子就慌了,之前跟溫博然置氣也丟到一邊去了。

她趕緊跟過去,失聲大叫,“這是怎麼了?啊……這孩子,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幾秒鐘的瞬間她反應過來,大概肯定又是跟何凌宵有關。真是造孽!

才伯對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