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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它呢?
”
文命道:“人手之初,可用數鼻息的方法。先靜坐下了,調起鼻息來,或者數鼻息之出,或者數鼻息之入,從一二三四數起,數到幾百幾千。久而久之,自能神明湛然,百慮不幹,這個是最便之法。從前敝處有一位大賢,教人看鼻端之法,就是從調息的入門。他有幾句韻語,某可以寫出來,請老兄看看。
說罷,見生徒案上有筆牘,就取來寫道:鼻端有白,我其觀之。一闔一闢,容與猗移。靜極而噓,如春沼魚。動已而吸,如百蟲蟄。氤氳變化,其妙無窮。誰其屍之?不宰之功。雲臥天行,非餘敢議。守一處和,千二百歲。
寫完,遞與那老教師道:“這是調息之方法,老兄倘能照此行去,夜間必能安睡,精神必能煥發,壽命必能長久,還望普勸貴國之人共行此法,使大家日即康強,同登壽域,某之望也。”那老教師看了,又思慮了好一會,再問:“照這個調息的方法,一定有效嗎?”文命道:“請老兄不必疑慮,一定有效。敝處還有一位大賢,做了一篇《養生頌》,極言調息的功用,某一併寫出來,給老兄做參考吧。”說著,取了筆牘,又繼續寫道。
已飢方食,未飽先止。散步逍遙,務令腹空。當腹空時,即便入室。不拘晝夜,坐臥自便。惟在攝身,使如木偶。常自念言,我今此身,若少動搖,如毫髮許,便墮牢獄,如酷吏法,如大帥令,事在必行,有死無犯。又用古語,及聖人語,視鼻端白,數出入息,綿綿若存。用之不勤,數至數百。此心寂然,此身兀然,與虛空等,不煩禁止,自然不動。數至數千,或不能數,則有一法,強名曰隨,與息俱出,復與俱入,隨之不已。
一旦自往,不出不入。忽覺此息,從毛竅中。八萬四千,雲蒸雨散。無始以來,諸病自除,諸障自滅,自然明悟。警如盲人,忽然有眼,此時何用,求人指路。是故老人,言盡於此。
寫完之後,遞給那老教師,一面和伯益站起身來告辭。說道:“荒廢館政,不安之至!再會再會。”那老教師接了文命的寫件,正要凝思,忽聽文命說要去了,慌忙起身挽留,但是文命等決不留了。老教師送出大門,方才迴轉。
文命看那街上的人仍舊是迷迷夢夢,一無精彩的在那裡走路,不禁嘆息,向伯益道:“天下之事,中道最難。然而不是中道,就有流弊。我們於舉世爭權奪利之中,看到君子國的謙讓,真是好極了。但是不知道的,很疑心他們是有意做作,而且多少的時間和精神消耗於這種無謂的推讓之中,豈不是太過嗎?看到那舉世不肯用心之人,或一無計慮之人,能夠如百慮國的這種教育,亦算是好的了。但是弄到戕生短命,神氣全無,豈不亦是太過嗎?所以中道最要緊。”
伯益道:“那教師經崇伯這番指導之後,似乎有點醒悟。
但願他們以後能夠損過就中便好了。”文命道:“但願他們能夠如此。”二人且談且行,不覺已到海邊,再上龍背前進。
一日,到了一處,叫作白民之國。氣候炎熱異常,太陽正照頭頂,日中的時候,萬物都沒有影子。而且呼叫起來,聲音都不甚響,大概是在大地當中的原故。因為他們人民生得甚白,所以叫作白民國。由白民國而南,所過的地方,它那個房屋都是向北造的。因為向北可以得到日光,而向南造的,倒反不能得到日光,與白民國以北情形正相反。所以從北方去的人,給他們取一個名字,叫作北戶,或叫作北戶孫。
一日,到了一處,它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