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喬初初抱膝坐在病床上,揣揣不安的看著他們在門口講話的樣子。

他同意的點頭,“我會帶她回來複查,也麻煩於叔你抽時間多研究一下他的檢查結果。”

“我會的,你就放心吧,沒有病理性的問題,我們需要的只是時間。”

送走於主任,齊思昊呆立在門口很久,看著長長的走廊上來往的病人,突然覺得世事無常,人命脆弱至此。

他走回病房,喬初初滿臉依賴的望著他,他伸出手,語氣盡量放的溫柔,“初初啊,跟我回家好不好。”

喬初初抿著嘴,猶豫了很久很久,她終於想通了什麼似的伸出自己的手,放在那個溫暖的手掌裡面,熟悉的感覺讓她變得舒服。

齊思昊緊緊的抱住她。

沒有人知道,剛才在她猶豫的時候,他有多害怕。

害怕失憶之後的喬初初,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想給他。

還好,還好。

作者有話要說:

☆、咕咕噠

坐在往日熟悉的汽車裡,喬初初卻是滿臉的陌生抗拒,齊思昊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裡有一種綿綿麻麻的痛苦,現在這個世界對於她來說是如此的未知,夾雜著巨大的恐懼席捲而來。

此刻的她,該是多麼的無助。

緊緊握住她的左手,齊思昊安撫的說道,“不要害怕,這是我的車子,我的就是你的,你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害怕的。”

“為什麼你的就是我的?”喬初初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也是你的。”

輕柔的情話隨著降下的車窗隨風飄散,在閃爍著星光的夜晚,攜裹著層層的寒冷,在空氣中凝結成顆粒,變得永遠,變得堅硬。

喬初初不太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但是,沒有理由的,她感覺到十分的安心,像是與生俱來的依賴感,只要看見他,就覺得一切都沒有這麼的可怕。

一個人和一個人能夠在一起一輩子,不是因為永遠不變的愛情,而是因為融入骨血的習慣,就算老眼昏花,就算記憶喪失,我不記得這個世界上我曾經裡的每一件事情,卻無法忘記我和你在一起時,獨一無二的感覺。

喬初初出門時候帶的鑰匙似乎是在掙扎中弄丟了,無奈,齊思昊只能帶著她去物業取備用鑰匙。

“換取備用鑰匙需要本人攜帶身份證並且簽字證明。”時間已經很晚了,物業還剩一位整理資料的服務人員。

早就料到會是這樣,齊思昊從包裡拿出一張薄紙,解釋道,“這是公安部門開具的身份證明,這是喬初初本人,讓她簽字就行了。”

似乎驚訝現在還有人出門不帶身份證,後來又看了看來回看了看喬初初的臉,那人恍然大悟,“我認得,前兩天報紙還報道了喬專家破案的事情,現在籤個字就可以取走鑰匙了。”

又花了很長的時間,齊思昊才教會她怎麼寫自己的名字,折騰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神色不明的喬初初小心翼翼的在自己家裡東瞅瞅西看看,齊思昊則手腳麻利的在她臥室裡收拾東西,圍巾,大衣,毛衣,牛仔褲,還特地拿了兩雙運動鞋,跑到洗手間一看,他突然感覺太陽穴在跳。

怪不得每次來接她都要在樓下等那麼久,這麼多護膚品化妝品,羅列了滿滿一層櫃子,一層一層的塗完抹完,沒有一個小時,也得四十分鐘。

想來喬初初現在也不知道化妝為何物,自己也不可能幫忙,於是乾脆憑著過硬的英語基礎找到了保溼乳和洗面奶,這兩樣就夠了。

自從她搬了新家,齊思昊還沒有來過,對這裡的一切都不熟悉,在這裡照顧她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只能收拾東西帶她回家了。

郭昔那邊,他也已經親自通知,但是接電話的